的,妳是公主的好朋友,我当然要保护妳,大家都平安就好,妳不必想太多。”
“要是早知你有内伤,我就坚持下来走了,你要是有个万一,我对柔柔也不好交代。”
“那可不行,妳的腿有伤跑不快,我们肯定会被那两人抓到。”他摇摇头回答。
狼蛛却收起要哭的脸,忽然自信地挑起秀眉说:“那两个笨蛋敢闯进我屋里,我打不过他们,就把屋里的竹瓮全部踢翻,他们跟我养的宝贝纠缠一会,才逃出来,肯定被牠们咬伤了,要是敢继续追我们,说不定会死在半路。”
尉迟皓听她提到宝贝,不用追问,也能猜到是蛇蝎之类的爬虫,他暗想那个脚程快的李钱,可能真被咬伤,才没追上他们,不然以自己昨晚抱着狼蛛,浑身疼痛的状态下,就算再怎么拼命奔跑,也肯定会被他追上。
他既感到庆幸,又觉得狼蛛当时不跟他说,害他累得像狗一样,太不够意思了,于是回道:“妳早说嘛!妳要是昨晚跟我说清楚,我就让妳下来自己走了。”
狼蛛双颊瞬间泛起不易察觉的红晕,她也不知自己怎么搞的,一开始的确想挣扎下来,但是当她抬头,仰望尉迟皓坚毅英挺的俊脸,她突然感受到一股在心底消失很久的安全感,她自从失去亲人后,再也没有谁能让她有这种感觉。
所以她选择默默依偎在他怀里,静静听着他快速的心跳和喘息,直到目的地,她都忘了提起这件事。
尉迟皓见她静默,倒觉得有些不自在,为了避免尴尬,他将碗交到她手里说:“我有些累了,还想睡一下,妳也回房休息吧!谢谢。”
“你别谢我啊!你是柔柔的侍卫,别跟我客气。”
狼蛛看他满脸倦意地躺下,便收了碗盘离去。
尉迟皓想凤迦柔如果在府里,应该会来看他,可惜他睡睡醒醒,也没瞧她来关心自己,晚上照样是狼蛛替他送稀粥来。
他这次没有与她多聊,粥喝完了就说想睡,但是等她走了,他又睁开眼睛胡思乱想。
“柔柔不来看我了吗?她不会……是想把我跟狼蛛凑合在一起吧?”
他开始在心里喊她柔柔,因为他已不愿局限主仆的关系,他也想跟狼蛛一样,与她处在平等的地位。
“要审问犯人的话,祝伯伯也能调制让人痛苦难耐的药吧?可是她偏偏叫人去找狼蛛来,这已经很可疑了,她还要我送狼蛛回家。她如果真的想让狼蛛平安到家,派一队侍卫送她回去也行,为什么只叫我一个人送?然后今天连来看我一眼都没有,她不可能不知道我受伤了,她肯定是……”
他不愿再想下去,因为突然有种酸楚的感觉涌入心口,要说他被遗弃、被出卖是太严重了,但是凤迦柔这么做,要真的只是为了凑合他与狼蛛,他就会怪她多事了。
他心头烦闷,腹部原本的闷疼也开始加剧,他察觉不妙想起身叫人,却爬不起来,但是那阵阵抽痛又无法令他直接晕过去,害他只能抱着肚子缩在榻上冒冷汗。
他正奇怪自己腹部怎会比昨晚逃命时还痛,就听到房门开启的声音。
“是柔柔吗?”他抱着一丝期待抬头,却只看到祝弄觋背个药箱,端了一碗药进来,见他缩在榻上,连忙把药箱药碗放到一旁,将他扶坐起来。
“我来晚啦!你快把这药喝下。”
尉迟皓依言喝下药,过一会才觉得腹部的疼痛减缓,他向祝弄觋道谢后,就问:“公主呢?她在府里吗?”
“她没事呢!她知道你受伤,叫你安心养伤就好,其他事交给别人做就行了。”祝弄觋以为他出于职业操守,担心没尽到做侍卫的责任,想跟凤迦柔告假,先出言安慰他。
不料这更加重他的心病,他浑浑噩噩地让祝弄觋换过背后伤口的药,就昏昏沉沉睡去,中间过程没有再多说一个字,彷佛哑了一样。
后来他不知睡下多久,就在半梦半醒间,突然觉得掌上有些暖意,似是有人拉住他的手。
接着他便感到一股清凉,从手心缓缓输入,直达丹田,他腹间原本的燥热闷疼,全在瞬间消失,等手上暖意也不见的时候,他全身只感觉舒服畅快。
他第二天醒来神清气爽,腹间虽然还有些轻微疼痛,却能够忽视。
他原本以为昨夜是在作梦,可是第二天晚上也出现同样的情况,他当时想睁开眼睛察看,眼皮却十分沉重,等他清醒过来又是早上了。
“是柔柔来帮我疗伤吗?如果是的话,她为什么不在白天的时候来?”他看自己腹部的瘀黑已转为淡青,除了赞叹祝弄觋的药好之外,也感谢半夜来为自己疗伤的人。
“今晚我一定要看看是谁?”他抱定决心,等祝弄觋来给他喝过汤药之后,就一直睁开眼睛望着房顶。
也不晓得这样发呆多久,才感到手上再度传来清凉,他赶紧转头想要察看,却发现眼前一片漆黑!
“不会吧?我还是睡着了!怎么能在这时睡着?我一定要看看给我疗伤的人是不是柔柔?”
他努力挣扎半天,好不容易将眼睛撑开,结果见到眼前的人,竟是狼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