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皓来到副诏卧房外,看到庭院里站了两排士兵,暗想这几日好在有山军将带兵巡逻守卫,歹人才不敢出现。
他见段云勇依旧守在门口,便直说:“让我进去见副诏!”
“她还没醒呢!”似乎怕附近的人听见,他刻意压低声音回答。
“都已经日上三竿了,她怎么可能还没起来?”尉迟皓的问话有些冲,但一样降低音量。
“她这几日都起得比较晚,到中午才叫人送饭进去。”
“她病了吗?”他突然有种不安的念头,莫非凤迦柔这几日对自己不闻不问,是因为生病或受伤?
“阿勇,让他进来吧!”凤迦柔的声音从屋里传出来,段云勇迟疑了一下,才替尉迟皓开门。
“找我有什么事吗?”她跪坐在席上,衣服穿得整齐,头发却散乱披肩,显然刚刚睡醒。
“妳怎么睡到这时候?身体不舒服吗?”尉迟皓无法从她罩着面具的脸上看出气色,但他说话的语气已变得温柔,不像刚来到门口时那样气急。
“我没事,你的伤好一点了吗?”
“好多了。”
两个人突然客套起来,尉迟皓实在很想质问:“为什么教狼蛛去照顾我?为什么已经过了三天,妳却不来看我一眼?”可是话到口边又问不出来,因为他不想听她说出自己厌恶听到的答案:“狼蛛是个好女孩,你当她的夫婿吧!”
虽然她可能会讲得婉转一点,但他要是听见这种回答,绝对会气到再次离她而去。
最后他决定用旁敲侧击的方式问话,尽量不让凤迦柔觉得自己在排斥狼蛛。
“祝伯伯对药材很有研究,他的制药才能,应该能调出逼问萧天的药,妳为什么还要找狼蛛来?”
“狼蛛怎么了吗?”
凤迦柔果然察觉到他话里的另一层意思,他马上挤出一丝笑容,摇头说:“她没怎么,我只是想问妳为何多此一举,不让祝伯伯来逼问萧天就好?”
凤迦柔自然知道他表面是问祝伯伯,实则是对狼蛛的出现充满疑虑,她暗叹自己那点心思终究被他发现了,好在她之前早就考虑到要怎么向他解释:
“你知道天下名医那么多,我父诏为什么只留祝伯伯在身边吗?”
“当然是因为他的医术好。”
尉迟皓几乎毫不考虑地脱口说出,却见凤迦柔摇摇头道:
“医术好是其次,最主要是因为他是神巫派的弟子,这个派系收徒弟很严格,而且拜师前要先发誓,一生不得制出害人性命,使人痛苦的**,否则下场凄惨。父诏因为知道他不会毒害别人,所以放心任用他,我当然不敢要求他帮我逼问萧天。”
“原来是这样。”尉迟皓得知她不是刻意找来狼蛛,顿时松了一口气,英挺的脸上随即现出笑容。
望见他舒展浓眉,面具下苍白憔悴的脸,稍微恢复一些血色,勉强打起精神问:“还有别的事要问吗?”
“我这几天晚上,都觉得有人来房里,用内力替我疗伤,我想问那个人是不是妳?”他一早醒来,见狼蛛在榻边守候,已跟她确认过,她只会寻常的拳脚功夫,并没有内劲,更不用说以内力替人疗伤。
凤迦柔听他这么问,水眸不由得睁了一下,犹豫片刻才回答:“是我没错,没想到你会察觉到。”
“妳教祝伯伯在给我喝的药里,加了使人熟睡的药,故意不让我清醒,是吗?”
“我怕扰了你的睡眠。”
“那妳为什么不在白天的时候来看我?害我以为……”他说得有些激动,但到了最后,他还是把那些责怪的话吞回肚里。
“我现在装成哥哥,扮成烧伤卧榻的人,本来就不该在外面随意走动,加上山军将派人在庭院里站岗护卫,他虽然知道内情,但是其他人并不清楚,因为怕被那些士兵看见,只好选在晚上去探望你。”
她原本想隐瞒替他疗伤的事,谁知祝伯伯的药居然不够力,她其实也可以故意说他在作梦,彻底否认这回事,但是见到他直视自己的虎眸,她就觉得他很重视这件事情,要是他不死心跑去向祝伯伯套话,问出实情,恐怕又会生她的气,所以她还是先乖乖招认,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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