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创世用了七日,在第六日的时候,用泥土捏成了一个泥人,并吹了一口生气于其中。泥人就有了生命,名为“亚当”。
所以,我们死之前要吐出最后一口气,还给上帝;我们死后要埋于泥土,回归本源。
上帝对这个泥人宠爱有加,不但让他做世间万物的主宰,还为他建立了一个“乐事、愉快”的乐园,叫伊甸园。
时间慢慢过去,这个泥人越来越觉得很孤单,于是央求上帝再造出另一个泥人,可以每天成双入对,共度时光。
于是上帝施展催眠之术麻醉了亚当,取出他的第七根肋骨,塑成人形,遂成“夏娃”。
千百年来,男人和女人都在穷尽毕生去寻找,寻找自己的肋骨,和自己的归属。
只可惜,这个世界上的男女太多,自从潘多拉魔盒打开之后,诱惑也太多。
所以,很多人头破血流,心碎千片之后找到的也只是一个错误的苹果,而肋骨却永远消失在了这个浑浊的俗世。
接下来我要讲的,同样也是一个关于错误苹果的故事。
众所周知,流子身边往往都会有着很多懂事或不懂事的,纯洁或不纯洁的,天真或不天真的女人。
我们兄弟都是流子。
还是那种混得算不错,长得也算不错的流子。
所以,我们也不例外。
众兄弟中,对女人最有手段、最有办法的袁伟和险儿就不必说;武昇,高大威猛,天生就有着一个可以轻易吸引女人的好外表,无论他有意还是无意,前前后后也经历了好几段恋情。
自从与君分手之后,这几年来,我没有再谈过恋爱,但是这不代表我没有女人,相反,我有过为数不少的女人。
不过,我们兄弟里面也有两个人,两个从来就没有谈过恋爱的人。
地儿、小二爷。
刚出道的那年,犹自青春的地儿被春花骗去了第一次之后,他就开始了游历花丛、片叶不沾的浪荡生涯,他身边的女人,换得比衣服还快。
但是他却没有恋过爱,除了春花之外,我甚至再也没有看过地儿与其他女人手牵着手出现在我的面前。
地儿说,他爱不起来。虽然他始终都不肯承认,但是我想他的心也许真的留在了那个土气肥胖的春花身上,世间情爱,缘起缘灭,哪由得人。
小二爷与地儿不同,他是真真正正的没有谈过恋爱。
一次都没有。
读书时,小二爷的学习成绩就相当不错,尤其是数学和物理。排开与我们在一起的时间,他所有的精力几乎都放在了学习上面。
那个时候,他没有心思恋爱。
正式打流之后,我们所有的生意都由他来管理,大小事计亲力亲为。我们能看到他在底下的出谋划策,能看到他在背后的手眼通天。
可在外人面前,出风头的人往往却是我或者险儿、武昇。
除了喝酒喝多之外,平时的小二爷不喜欢多说话,脸上总是挂着一种很憨厚温和的笑容,根本就不像地儿或者袁伟一样,见到美女了会主动去追,去侃,去求欢。
美女是要哄的,而且要装着逼去哄的,小二爷不会装逼,也不屑去哄。
所以他没有女人。
但是,最近他却突然开窍了,所以他有了女人。
一个从我这个背时鬼手上抢过去的女人。
我们迪厅位于王朝的二楼,楼上的三层都是由龙袍负责管理的夜总会。
大家知道,夜总会除了老板、经理、服务员、收银员、杂工、保安等之外,还有两种绝对不会公开承认,但是每个高档夜总会都一定会有的职业。
台姐、妈咪。
所谓台姐,不是电视台的选美小姐,也不是走秀台的模特小姐。虽然这两种职业的性质和台姐除了收入不同之外,其他基本一致。但是我负责任地说,台姐并不是前两种的简称,而是坐台小姐的简称。
如果你还是单纯到听不懂的话,那么我告诉你,俗语叫婊子,和我们流子一起并称为偏门二鬼的婊子。
妈咪,有些地方叫公关,东莞普遍称为部长。但这个不是简称,妈咪绝对不是大妈的咪咪,部长也不是我们政府的部级长官。
妈咪只是一种暗号,一种供方与需方之间的暗号。
当你需要对台姐这个行业进行全面而深入了解的时候,你只要对着某位美女叫出这两个字就好了。
当然,妈咪也有俗称,叫老鸨,也叫鸡头。
既然都是江湖中人,从事差不多龌蹉的行业,那么我们这些流子和妈咪、台姐们打交道的日子自然也就不在少数。
龙袍的夜总会里面中有一个很漂亮的妈咪,叫雷橙,一身手艺行走江湖多年,阅人无数,却从不以真名示人。所以江湖中,朋友、嫖客们统一称她为橙橙。
橙橙虽然是风尘女子,但是很奇怪,她并没有太多的风尘味。
橙橙非常白,个子虽然不是很高,可是比例极好,增一分嫌胖,减一分嫌瘦。平日里纵情声色,喝酒熬夜堪称常事,可偏偏天生丽质,脸上丝毫看不出摧残过度的痕迹,一眼望去,简直就像是一个不施脂粉的良家女学生。
最近一段时间,橙橙经常有事没事到我的场子里来,我上去唱歌,她也一定抽空进来包厢坐坐,逗弄我两下再走。
偶尔半夜三更,还能给我发条暧昧不清的撩骚短信,问候问候。
我从来就不是盏省油的灯,虽然比不上袁伟、险儿这样的超级太阳灯,但我至少也可以算是一盏聚光灯。
而且,我还恰巧挺喜欢这种白白净净,看上去没半点风尘味的女孩,既然闲着也闲着,自摸一条,不如专扣独饼。
所以,我决定接受橙橙的勾引,我要办了她。
但万万没想到,大风大浪老舵手,一朝阴沟翻了船。
这样一只煮熟的鸭子,我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她飞了。
而导致这一切的原因,居然是情场菜鸟小二爷。
我给兄弟们透露了准备勾搭橙橙的想法之后三四天的某个下午,我和小二爷坐在办公室里聊天。
他和我进行了一段对话。
一段完全改变了我心意的对话。
当时,小二爷就坐在我旁边的一张沙发椅上,他突然改变了原本跷着二郎腿,上身后仰在靠背,一只手横搭扶手上的舒服坐姿。
把腿放下来,上身微微前俯,双手肘部分别放在两个膝盖上,用一种有些正经,但好像也有些尴尬、心虚,却又强装着不以为意的神态对我说道:
“哎,弟兄,问下你。你和那个橙橙而今怎么样哒?”
小二爷这种少见的神情,完全不像他风格的问话让我倍感奇怪。不解之下,我只是从鼻孔里面发出了一个声音:
“嗯?”
小二爷的表情更加奇怪了,脸上居然出现了一种如同小男孩般非常羞涩的样子,但是口气却又异常凶狠地问道:
“嗯个什么嗯,老子问你办了没有?”
我一下领悟了过来,嬉笑着伸出手,把烟灰往缸里轻轻一弹,再吸了一口之后,一个手指指向他,带着那种“呵呵呵,坏人啊坏人”的表情,吊着嗓子慢慢说道:
“你管老子办了没有,你猜下看唦。”
在我这种表情下,小二爷居然受不了了,脸色大变,出现了一种羞愧到有些气急败坏的样子,用同样气急败坏的语调大声说道:
“你的麻皮!讲就讲,不讲老子还不问了。”
看到小二爷如此剧烈的反应,我赶紧收回之前的表情,很认真说道:
“哈哈,没有呢,你以为老子是地儿那个贱货,蚂蟥听不得水响,粘到点腥就赶紧上啊。不急,慢慢来。又不是我泡她,等她主动就我吧。你今天是有些怪啊,怎么问起这些了,关你屁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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