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发的当天晚上,我和小二爷一起从派出所接出贾义之后,大概了解了下情况,就各自回家休息了。
第二天上午,我就收到了一个消息。
昨天半夜的时候,险儿父母开的商店,大门玻璃被人砸了,院子里面还扔进去了两个装汽油的啤酒瓶。
明显扔瓶子的人手下留了情,没有扔在家里,只是扔在了院子的草地上,把院子烧得一片漆黑。不过就算是这样,也把险儿的家人吓得够呛,一整晚都没敢睡觉,到处找险儿。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就觉得很有可能还要出事,和小二爷一商量,他也有这个感觉。我们并没有点破是谁做的,但是我们心里都清楚是谁。
蛤蟆在九镇没有这么大的势力,而且他自己人还在医院,他敢再动吗?在九镇敢给险儿家里丢汽油瓶来威慑我们,而且又愿意帮蛤蟆出头的只有一个人。
但是,既然这个人只是威慑了一下,并没有下重手,当时的我们也就心存侥幸,放心了一些,我以为他会看在多年的情分上,不至于做得太过分。
毕竟,险儿和蛤蟆的事,也不是我们处心积虑办的,只是一场偶遇事件而已。
但是我错了!
一个星期之后的某一天晚上,我正在洗澡的时候,就听到手机不断地响,一遍又一遍,响得我心慌不已,不知道出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胡乱地冲了一遍身体,我飞快跑出浴室,拿起手机一看,全是小二爷、地儿几个人的来电,拨过去之后,我就听到了一个让我五雷轰顶的消息。
贾义出事了。
赶到医院的时候,一辆闪着红光的救护车停在急诊室前面的空地上,几个医生正在把担架上的贾义往救护车上送。
除了被留在迪厅照顾生意的地儿和小黑几个之外,所有人都到了,黑压压的一片尽是人头。人群中间,胡玮、元伯、简杰三人一脸焦急地围在旁边车子两边,小二爷夹着个小包远远地站在一旁和医生谈着什么。
一看到我来,胡玮顿时就再也忍不住,扯着我的手臂痛哭了起来:
“钦哥,贾义被砍了,嗯嗯嗯……钦哥,你一定要救他啊,出不得事啊!嗯嗯嗯……”
一直以来,胡玮和贾义的关系都是最好的,两个人向来焦不离孟,孟不离焦,所以,看到贾义出事之后,他再顾不得自己的硬汉形象,表现得最为激烈悲伤。
我安慰了胡玮几句,就走到了小二爷和医生那边,由于救护车马上就要发车,只能简单了解了一下情况。
贾义被剁下了左手的一根指头,除此之外,最严重的是被捅了两刀,一刀捅在大腿上,一刀捅在肚子上,捅在腿上的那刀造成了大出血,须要马上赶到医疗条件好很多的市医院抢救。
听完医生的介绍之后,我安排胡玮和元伯陪在了救护车上。自己则和小二爷、简杰开着车跟在后面,一起赶向了市区。
路上,小二爷告诉了我事情的大体经过。
贾义原本是待在迪厅帮忙,9点多的时候,他给小二爷说白天已经在啤酒机场忙了一天,有些累,想先回家去休息。
结果才出迪厅大门,刚拐了一个弯,都还没能走出商贸城的范围,他就被砍了。
砍贾义的一共有两个人,应该是守了很久。看到贾义出来,跑过去连砍带捅,几刀就把他放倒在地,然后按住手,下了一根指头之后,转身就跑掉了。前后过程,不到1分钟,手法非常干净利落,贾义甚至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绝对不是刚出道的小混混能够做出来的。
凶手走了之后,贾义自己爬起来,浑身是血地跑进了迪厅,进去之后,才说上几句话,就一脸煞白地晕倒在了胡玮的怀里。
然后,小二爷他们赶紧把他送到医院,同时也打电话通知了我。
听完小二爷的简单叙述,我问:
“贾义知道是哪个搞得不?”
听我这么一问,小二爷突然扭过头来看着我,脸上带着一种很奇怪的表情:
“他说了,他跑进迪厅就说了。”
我心里微微一动,赶紧追问道:
“哪个搞得?”
小二爷脸上的肌肉猛地抽动了一下,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地吐出了一句话:
“剁人的是小易,帮忙的是幺鸡!”
贾义已经被送进了手术室。
我坐在长椅上,脑海里千头万绪,心情极为复杂。元伯、胡玮、简杰几个却犹自在我耳边喋喋不休地说着应该如何报仇的话,且都希望我能马上给出一个明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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