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千一走,流烟脸色立马垮了下来,生无可恋的看着身旁如木头一般的男子,抿唇想说些什么,可话到嘴边又咽下去了,有气无力的趴在桌子上唉声叹气。
……
乾盛城内。
临近戌时时分,时间过去得越久,左丘时川心中就越是着急,甚至有想要不以自己为诱饵,跟父君谈判放过母妃……
终于,俩个人带着一个身着白色囚衣的女子出现在左丘时川的视线当中,他那颗提着的心,才终于落下。
左丘时川松了一大口气,快步迎了上去,瞧见那憔悴熟悉的容颜,心中愧疚万分,突然朝着那女子跪了下来,正声道:“时川不孝,令母妃受苦了。”
女子嘴角轻扯出一抹弧度,连忙将左丘时川搀扶起来……
左丘时川身后的男子陆序看了一眼归来的俩个暗卫,眉头一皱,给那俩个男子使了个眼色,他们三人朝着一旁的树林走去。
走远了些许后,陆序看了一眼远处的嘘寒问暖,随即出声问道:“怎么回事?你们二人是在何处找到顺妃的?”
按理说,找到人之后怎么也会禀告等他下命令,怎么会突然就把人带回来了?
其中一个暗卫出声回应道:“属下是在西郊的一个巷子中找到的,当时只是路过,所有的暗卫都将视线放在太子和宫中,没想到良妃会公然出现在街巷之中……”
他们本是要潜入太子府内查探的,但过路之时突然被俩个男子莫名攻击,接下来又突然的将身穿囚衣的顺妃扔给他们一走了之了。
陆序眉间的折痕越加深了,思想着还能有谁有此等能力救出良妃,更是与九爷交好……
思想良久也思想不出个所以然来,索性安排尽快撤离乾盛城回到横元边境再说。
乾盛皇宫。
一身蟒袍的太子此刻正挺直的跪在地上,左丘渊连一脸不悦的看着他,责怪之意很明显。
一旁倒酒的花倾城也是脸色凝重,想必是昨晚太子找国君,临时变更了计划,这才令他们扑了个空。
损失了那么多人手,也不知他会不会怪罪于她……
“如今人没了个去处,和王也未捕获,你让全城乃至全国的百姓看了寡人一个大笑话,太子能否给寡人一个交代啊?”
跪地的太子抬眸看了一眼左丘渊连,只是一眼便心虚地低下了头,眸珠左右转动,随即恭敬出声道:“父君息怒,儿臣有罪,定会全力缉查叛国之徒,以正国威。”
左丘渊连心中有气,但碍于多方面,没有刑罚太子,只是让他在府中面壁思过七日,捉拿和王良妃一事交给了刑部大人。
太子走后,花倾城将酒杯送到左丘渊连嘴边,柔眉的声直撩人内心深处,让人心痒难耐:“太子还年轻,为人处世还有待磨炼,国君需多些耐心,莫要因此气坏了身子。”
佳人在旁,柔声软语,左丘渊连就算心中还有气也烟消云散了。
他伸手接过酒杯一饮而尽,随即一把将花倾城拥入怀中,有些唉声叹气地出声说道:“太子年轻气燥,时川原是要更胜一筹,寡人本有意栽培于他,可竟作出了此等大逆不道之事,实在是令寡人寒心。”
花倾城抿唇不语,就是因为和王名声在外,民心所向,最有可能坐上这乾盛国君的位置,他才作出这一系列的算计……
左丘渊连哀声不过片刻,花倾城愣神之际突然察觉那只邪恶的大掌不安分的游走,尽管心生一抹嫌恶,但面上仍然故作羞涩的推搡左丘渊连,拒绝道:“妾身身子抱恙,国君若是有意,妾身去唤几个姿色上等的丫头来伺候如何?”
左丘渊连的手没有停歇,语气重了俩分:“怎么?爱妃如此舍得寡人宠幸他人?”
花倾城连忙微嘟小嘴,娇气道:“妾身就是说说,国君要是真应了下来,那妾身宁愿搬去那冷宫住。”
左丘渊连的脸色这才缓和过来,一脸淫意的看着花倾城那张绝世容颜,吞咽了一口唾沫,接着说道:“寡人无心将皇位传给太子,且寡人正当年壮之时,有意等爱妃的龙子诞下好封你为贵妃,好好跟爱妃培育麟儿,长大之后将这皇位传于……”
左丘渊连话音还未落,花倾城佯装惊恐的用力推开了左丘渊连,跪坐在地上惶恐出声:“国君莫要开此等玩笑,若是被国后听了去,妾身怕……”
“怕什么?”左丘渊连打断道:“你性子太弱,若不是寡人护着你,你怕是不知死多少回了。”
花倾城抬头讶异,不知左丘渊连怎么会知道。
左丘渊连轻叹了一声,道:“寡人自小生活在这宫中,这后宫的明争暗斗从小便有体会经历,往日里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罢了,闹得再大也无关朝堂社稷。可你不同,你这病,怕就是过年时落下的。寡人念及她与寡人同甘共苦二十年载有余,没有撕破脸,只能暗地里多留了些心,否则,你怕是没有命站在寡人眼前了。”
花倾城眸子轻垂,鼻头一酸,眼泪顿时浮现美眸中。
她对左丘渊连无情,不是感动他能为他细想到如此地步,只是自怨自怜自身的处境,心里终究还是有怨。
她在这宫中无权无势,出了这欢华宫便会受制于人,尽管得到左丘渊连的宠爱又如何,只是将所有嫉妒和仇视的目光全吸引过来了而已。
表面看似风光,可实则却是行走在钢刃之上,举步艰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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