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居高位,身边躺着万千女人都梦想的皇帝,集万千宠爱于一身,还能有什么不满足呢!
可饶是如此,花倾城嘴角的弧度始终没有真的开心过。
她从浴池中起身,赤脚踏在台阶上,从桑舞手中接过薄衫,不紧不慢地穿戴,出声说道:“明天你们自己看着办,需要我做的,吱会一声便是。”
说完不顾桑舞回应,赤脚走在柔软的骆驼皮垫上,回了内室。
桑舞深深地看了一眼那曼妙的背影,深吸了一口气,转身离开了欢华殿。
踏出宫门没一会儿,一个太监追了上来,拦住了去路:
“桑舞姑娘,兰妃娘娘想请您喝茶。”
桑舞眸子一动,那嫣红的唇瓣轻启:“天色已晚,这个时候饮茶对身子不好,我就不去叨扰娘娘休息了吧!”
话音一落,那太监脸色显然有所不悦,刚想要开口再说些什么,只听桑舞继续出声说道:
“兰妃娘娘身子金贵,请我一个女姬喝茶实在是有损身份,若是兰妃娘娘何时喝厌了那茶水,欢迎来醉天下品尝美酒。”
说完那粉嫩的裙摆一动,不顾身后太监是何反应,大步朝着那宫门的方向走去。
只留那太监站在原地,气得胸口一起一伏。
难道她这意思还要兰妃娘娘去妓院请她不是?
……
翌日清早。
今天注定是不平常的一天,城内的百姓摸着黑起了个大早,将整个刑部大牢的门口围了个水泄不通,场面堪比以往的任何节日,异常喧哗热闹。
宫中的事,尤其是后宫的事是他们这些小老百姓所不能获知和接触的。要说这妃子不敬亦或是犯了什么事,那都是打入冷宫亦或是赐死。
皇室向来看重名声和姿态,再怎么罪大恶极也会顾忌是皇帝的女人而在乎名声颜面,万不会将女子处以游街此等重刑啊!
这听说啊!这顺妃得罪了这国君宠妃花倾城,惹恼了花倾城,在国君耳边吹了吹枕边风,这才会闹到如此境界的。
还传,因和王叛变,殃及生母,国君这才勃然大怒,处斩顺妃。
……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他们这些小老百姓谁也不知道,也就图个茶余饭后的笑谈而已。
茶楼之上,装扮成老人的左丘时川一双眸子紧锁着不远处的行刑台,尽管相信南景尘有这样的实力能帮他救人,可心中仍旧心急如麻,一颗心始终狂躁不安地跳动着,让他有些难以呼吸。
对面着一身粗布麻衣的老叟也顺着左丘时川的视线看向楼下百姓的人潮涌动,随即将眸光收回,看了一眼左丘时川眸中的焦急和担忧,压低了声线:“公子,这楼下百姓大多为男子居多,且身强力壮为多数,想必是早有所准备。公子还是先撤于城外十里处的树林中等候接应,恐免伤及公子……”
话音还未落,左丘时川摇了摇头,出声打住了暗卫接下来的话:“你莫要在多说,不亲眼看到母妃平安,我实在难安。”
如此一说,男子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只是在行动时要多加留意小心才是,要是这公子伤了一分,比救不出那良妃还要来得让九爷生气……
临近正午时分,一队穿着整齐的黑色盔甲,手拿长矛利剑的兵将率先出现在人群中,百姓纷纷自觉退让出一条宽敞大道,人挤人,脚垫脚,伸长了脖子往外看,生怕自己会错过了什么一般。
要知道,这顺妃可是户部大人的女儿,温婉淑德的名声在外,奈何常年不出闺阁,世人不能得见真容,如今好不容易有此机会让他们看看,咋能错过此等热闹笑谈。
长长的兵队行驶而过后,一辆囚车紧跟其后,前后左右被兵将围得严实,尽管如此,不少百姓还是看到了那坐在囚车角落的里的白色身影。
顿时,百姓当中的议论声砸地而起,纷纷交头接耳,对囚车中坐着的良妃指指点点,不管她是否有错,到现在为止,她已经不能存活在这个世上了。
就连茶楼上窗户旁也挤满了人,纷纷探头往下看,不过左丘时川所在的窗户却是无人敢挤。
直到囚车行驶而过,窗户旁拥挤的人这才纷纷退散。
一个坐在邻桌的男子与同伴出声谈论道:“哎,你看见那妃子的容颜了吗?”
另一个男子给自己倒上了少许茶水,一边回应:“哪能呐!本不想跟那些百姓去挤的,谁知在这茶楼之上只能看到个头顶,一席囚衣,哪能看到那脸目啊!”
“那我们去刑场凑凑热闹呗?”
男子思想了一下,嘴角浮起一抹笑意,应了下来。
俩人又喝了一杯茶,将铜板钱银留在桌子上,起身下楼离去了。
左丘时川饶是脸上做了妆容胡须也能看出脸色极其差,看了看对面淡定坐着的男子,忍不住出声问道:“这车马上就到刑场了,你怎么还未有所动作?”
男子抬头看了一眼左丘时川,淡定出声回应:“公子稍安勿躁,我们只需在此等候消息即可。”
尽管如此,左丘时川仍旧坐不住,想着一定要去刑场看着母妃平安才是。
只是刚刚起身还未踏出一步,男子低冷的声线流出:“公子去了有何用?”
这一出声,让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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