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知道自己错了,所以脾气格外的好,任由岑青禾祸害。
蔡馨媛和金佳彤怕岑青禾脾气一上来,再真把小二给揍一顿,所以纷纷拉人的拉人,拽狗的拽狗,先把他们分开再说。
岑青禾气得牙根痒痒,一个月的努力,就这么付诸东流了。
蔡馨媛把小二关到自己房间,金佳彤收拾客厅,岑青禾冷静了一会儿,也跟着收拾。
蔡馨媛说:“你就拿着这堆毛线跟毛裤衩去找商绍城,我保证他看见后一定感动的泪流满面,人家什么买不起啊,要的就是这份心意,再说又不是你不想送他,是他儿子弄得,要怪怪他儿子,他只会感谢你,心疼你,对你的宠爱一丢丢都不会少的。”
她伸出拇指和食指比划着,企图安慰岑青禾濒临绝望的内心。
岑青禾已经止住了眼泪,眼下唯有心死,一脸的生无可恋,她有气无力的说道:“我就想送商绍城一件像样的生日礼物,怎么就这么难?”
蔡馨媛说:“哎呀,好事多磨嘛,你加班加点再赶出一件来。”
岑青禾‘哎’了一声,叹气道:“我真的没有勇气重头再来了。”
织毛衣有多难,只有她自己才知道,她没有这方面的天分,所以每织一下都是煎熬。
眼下她该用什么比喻去形容自己的心情?
那是搭了一年半的多米诺骨牌,自己还没等推倒,就先让别人给推了。费力在自己,爽在别人。
如果是人为,她一定会杀人,可偏偏这次的幕后凶手是小二,她能拿小二怎么办?
颓废的靠坐在沙发上,岑青禾又想哭了。
金佳彤捡起地上靠垫,忽然灵光乍现,她‘欸’了一声,转头对岑青禾说:“有了,你干嘛非得织毛衣呢,你给商绍城织条围巾不好吗?”
岑青禾瞥眼看向金佳彤,没有马上出声。
蔡馨媛从旁附和,“围巾好啊,围在他身,暖在你心,这多好的寓意,关键是简单啊,没脖子没袖子,你就一路往下织吧,估计快点儿几天就织完了。”
金佳彤点头,“围巾比毛衣简单的多,就算挑一些带样子的,也能很快织完。”
岑青禾内心刚刚被浇灭的创作之火,忽有复燃之势,关键她琢磨了一下,围巾确实也是不错的礼物。
从瘫着到坐着,岑青禾一股劲儿挺直腰板,拍着大腿道:“就织围巾,我还不信了,老天爷饿不死瞎家雀。”
金佳彤没听懂,蔡馨媛解释,“活了,能说这话就证明没事儿了。”
短短半个小时里,岑青禾从熟睡到朦胧,从朦胧到惊醒,再从惊醒到绝望,如今一切归于平静,她决定要重新开始了。
她急着拉金佳彤选择围巾款式,蔡馨媛道:“现在就别急了,先吃饭吧。”
岑青禾说:“订外卖。”
蔡馨媛道:“你今天不跟程稼和约好了吗?”
提到程稼和,岑青禾恍然,差点儿把他给忘了,她还没给他回电话。
“程稼和之前打电话过来,说是今天中午有事儿,约我明天跟他去海城参加慈善拍卖会,我本身是不想的,但又没理由拒绝,你们说怎么办?”
蔡馨媛马上道:“商绍城不在国内,你可别到处瞎撩,让他知道跟你没完。”
岑青禾说:“商绍城知道我要跟程稼和吃饭,我跟他说了,但他不知道程稼和又约我去海城。”
蔡馨媛说:“那你说有事儿不就得了。”
岑青禾蹙眉回道:“我早上迷迷瞪瞪的,答应他说去。”
蔡馨媛回以一记无语的表情,表示她帮不了了。
金佳彤说:“你跟商绍城打电话问问吧,他让你去你再去。”
岑青禾沉默几秒,忽然道:“我怎么活得这么没有尊严,我是跟程稼和怎么样了吗?无论是吃饭还是参加什么拍卖会,我都是作为朋友,礼貌应和一下,怎么现在弄得跟要做亏心事儿一样。”
蔡馨媛抱着肩膀,阴阳怪气的酸她,“你本来就怕商绍城,现在你们才处了不到两个月,你就事事要跟他汇报,这要是处两年,你还不得唯他命是从?”
岑青禾要面子,当即挑眉回道:“我跟他说是尊重,你要说我怕谁,那我真不怕,不就跟程稼和去趟海城嘛,我内心坦荡,无所谓。”
金佳彤劝道:“你还是跟商绍城说一声。”
岑青禾倔脾气上来,“不用说,我们都很尊重彼此的私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