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莹然不相信李子厚不知道自己说的什么,白了他一眼。
虽然和杨夕月接触得不多,但从她今天的表现来看,进退得宜,脸蛋身材自是不消多说。这样一个活色生香的美人,子厚少年情丝……
既然心有疑惑,许莹然索性摊开了说,她一脸正式的看着李子厚,“人不风流枉少年,即便有一段纯真岁月也情有可原,咳咳,我的意思是……以前你对……”
李子厚面色严肃,还煞有其事的点点头。许莹然被他这庄重的模样,弄得全身不舒坦,以至于说道最后,竟变得结结巴巴的。
“我问你的事儿,你看我做什么,快回答啊。”既然开了头,在李子厚幽幽目光的注视下,许莹然盯着发麻的头皮,誓要问到底。
相处了这么久,李子厚还不知道许莹然的性格,只怕今晚不说清楚,他就别想在这张炕上睡觉!
可是,许莹然此时忐忑的模样取悦了李子厚,他心想:然然吃醋的模样可真漂亮,百年难得一见!
如此一想,他便起了捉弄许莹然的心思。
于是便眨巴这深邃的眼睛,一脸回忆的说。“大嫂自懂事起就在侯府,她饱读诗书,才华横溢。杨家虽然做人不咋地,但女儿确实个个是美人,少时的她花容月貌,气质高洁,若流风之回雪,轻云之蔽月……”
既然这么好,人家当初都是你妻子,你怎么不留住!许莹然耷拉着脑袋腹议。
无论是多美聪慧的女人,于这丈夫初恋情人这一事上,总是有些犯傻。此时的许莹然丝毫没有注意到李子厚开头的称呼,大嫂!
话说这都叫上大嫂了,他还能有别的什么想法?
若果真如此,那还真是重口味!
“嗯哈哈,原来是这样!睡觉!”许莹然干笑两声。裹着炕上的被子翻了个身。
“我瞧着这炕小了点,子厚今晚你就委屈一下打地铺好了!”杯子里传出闷声闷气的话。
他就知道会这样,小醋坛子!
李子厚不出所料的笑笑,直接忽略许莹然的话。大掌一捞,再次将许莹然抱在怀里。
许莹然一想到子厚的初恋情人是杨夕月,整个人都不好了,在被他这么一抱,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她心中不禁有些委屈,难道自己只是杨夕月的替身,子厚其实到现在还忘不了她?
这样一想,眼睛便是涩涩的,声音也有些哽咽的说:“热死了,你不走。我走还不行么?”
说着,她真的起了身,裹着被子就要下炕。
李子厚听着声音心中暗呼:不好!
这玩笑开过了。
“我走,我走,然然你在上面呆着。现在才是四月天,这里又是山谷里,冷着呢,可别着凉了。”李子厚苦笑着说。
自作孽不可活!
李子厚起了个身,在炕上磨磨蹭蹭的穿衣裳,看着许莹然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他连忙解释:“大嫂是大哥的心头好。我心中所系所想的那个人是个张牙舞爪的小醋坛子!”
小醋坛子,你全家才是小醋坛子。
额,不对,她们是夫妻,全家岂不不包括她?
许莹然陷入一些乱七八糟的联想里。不过很快她也回过神,说道:“说的好听。大嫂可是温婉可人,花容月貌,翩若惊鸿,婉若游龙……”
不过就是咬文嚼字,谁不会啊!
她瞪大眼睛。水光潋潋的眸子直勾勾的盯着李子厚,眸中的怒火仿若能点亮这暗暗的夜空。
这小妮子吃起醋来还真是不可小觑!
李子厚自知理亏,不该逗弄许莹然。
“大哥心中只有大嫂一人,在他眼中的大嫂是这个模样不足为奇。就像在我心中然然无人取代一样。”虽然几乎没有说过情话,但在这关键时刻,李子厚却是一点也不含糊。
说了这么多,许莹然此刻也冷静了下来,在听他一口一个大嫂、大嫂的,她还能不明白,这是被李子厚忽悠了。
不过虽然明白,许莹然却也准备给他一个深刻的印象。
她不耐烦的挥挥手,说:“好了、好了,天色不早,有什么事明天再说,你快收拾好,我要休息了。”
想看她吃醋,是这么好看的么?
李子厚见许莹然的话说得斩钉截铁,学着李覃摸了摸鼻子,叹了口气,直觉来到一边的椅子上。心中却说不出的平静。
这时他才发现,抛开了蓟北侯的身份,原来他和然然也有这样一面。
因为这件事,回到侯府后,李子厚倒是脸皮越来越厚,和许莹然两人的生活踏实了许多,他再也不把许莹然当做瓷娃娃,两人就像一对金童玉女走下神坛,沾染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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