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卷起的尾尖缓缓垂下,低声问:“你也喜欢他,你不会离开他的,是吗?”
江染一低头,就发现小蛇绿豆大的眼里冒出水光,委屈巴巴转开头,像是不敢听她的答案。
坏了,蛇心碎了。
“是的,但……”她赶紧把悲伤小蛇的脑门贴到脸颊上,一通蹭蹭,“我也一样爱你,不比他少一丝一毫。”
黑蛇脑瓜子抵着她的脸颊,整条蛇都像是轰得一下烧焦了。
它呆呆卡机了有两分钟,才愣愣哑声反问:“你说你爱我?”
江染把它的尾巴绕在指间,心爱地来回抚摸,斩钉截铁:“超级爱你,爱到希望你永远都是只属于我的小蛇。”
黑蛇从来没听过这样直白的告白,一边被她的手指摸到难耐得细细颤抖,一边开心到扭起尾尖、紧紧缠住江染的手指。
它一对豆豆眼黑得发亮,主动把脸贴上她的掌心,声音喜悦到发抖:“我永远都是。”
江染:噢!老天!绝世小可爱!
接下来这一路,黑蛇都在她指间美滋滋盘绕,不时用尾巴尖戳戳她手腕,抬着脑袋等着被她抚摸。
江染哈特软软,这会甚至有点不想通关,出了游戏哪里还有小蛇贴贴。
待二人停在院内古井旁,白光散去。
井里没有西瓜,只有发绿霉的骷髅头密密麻麻堆得老高。
大巫家果真罪孽深重。
江染找了半天,总算在一颗陈年头骨口中拿到了钥匙。
“寒毒还是太轻了。”黑蛇怒意难消,恨到圆眼都压成三角,语气森冷切齿:“当初若是诅咒以命抵命,或许不会有这么多人惨死。”
江染一边点头,一边恍然大悟;原来是寒毒,怪不得捂也捂不热。
她揉了揉蛇,让它消消气。
取到钥匙,二人跟着引路羽毛,去找藏在邬宅的赤珠。
江染还在想寒毒。
虽然祭司作恶多端,可顾砚才来没两个小时……
寒毒发作起来那么难忍。
怪不得他心口也疼,胃也疼,冷到像块寒冰。
江染一路上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
她罪恶地开口打听:“这个寒毒能解吗?”
黑蛇依偎在她指间的身体骤然僵硬,靠在江染手心的脑袋缓缓抬起。
它眼中情绪复杂难辨,张了张嘴,半晌才艰难出声:“可以,但他不配。”
江染还没来得及挽救,黑蛇已经松开她的手腕,滑落在地。
它没有说话,扭着细长的身体游入黑暗。
看上去苦涩又难过。
江染追了半天,才把蛇捞回手里,保证:“他不配,是我问错了,他罪有应得。”
可怜的反派,好在游戏快要通关。
江染在心里对另一个顾砚抱歉。
掌中小蛇点了点头,但还是蔫巴巴的,沉默着盘在江染手心里。
一人一蛇安静地朝楼上走。
按着鸦羽的指引,在塞满上任祭司古董家财的阁楼,江染翻出一个镂花红木匣。
用钥匙打开,里面是光华流转的赤珠。
她捧着卷起赤珠的小蛇离开邬宅,时不时摸一下它的脸,试图抢救岌岌可危的关系。
还没走到鱼行弄,怀里的黑蛇又一次“嘭”得消失。
原装顾砚唇齿间叼着赤珠,一脸空白,手臂缠在她腰间,还没有回过神来。
江染大惊:完了!完了!!
她还没来得及解释,脖子上突然一凉。
不知从哪里回来的小蛇耀武扬威绕在江染颈间,露出迷你獠牙,对着顾砚凶狠嘶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