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月娥出门之后,悄悄地去了俏寡妇的家门口,藏在了她家旁边的一棵大树下,一双眼睛炯炯有神。
此时,俏寡妇屋里的灯光还没有灭,不一会儿,她又打开了门,将一碗快要馊掉的菜倒了出来,泼在了外面的沟渠上。
尤月娥借着明亮的月光定睛一看,发现这又是全福楼的一道好菜。
俏寡妇还以为外面没有人,便一碗又一碗地开始倒菜,不一会儿便倒了十几碗。
尤月娥终于忍不住了,从大树后面一个箭步便蹿了出来,在俏寡妇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一脚踹开了她家的门,将她给推了进去。
“好你个小贱人啊!”尤月娥进门之后,目光在厨房上摆着的那一碗又一碗的菜上一扫而过,“你竟敢勾引叶奉先,还敢让叶奉先借银子来给你花,要我们叶家二房来背债,你真是好大的胆子啊,你是当我们叶家二房好欺负吗?”
说着,尤月娥抓起了俏寡妇的头发左右开弓,在她脸上狠狠地扇了两个巴掌。
俏寡妇哭了起来,却不敢哭得很大声,怕在这样寂静的夜里,将村里的其他人给引过来。
“现在不敢哭出声了?当初唆使叶奉先借银子让我们二房背债的时候,你怎么不知道害怕呢?”尤月娥冷笑一声,又狠狠地在她的腰上掐了一把,“现在,全村的人都知道那天晚上我们从全福楼打包了不少好菜回来,而叶老爷子又让叶奉先将这些菜分发给村里的人,结果那些菜不翼而飞了,你说要是我现在把村民们给喊过来,让他们看看你倒在家门口的那些菜,他们会怎么想?只怕还等不到天亮,就把你们给浸猪笼了吧?”
“不、不关我的事情啊……”俏寡妇哭得梨花带雨,看起来很有一股楚楚可怜的意味,“这都是叶奉先干的,跟我没有一点关系!”
“你先把那三千两银子给我交出来!否则,我现在就喊人了!”尤月娥威胁道,“你要钱还是要命!”
俏寡妇抬起头怯生生地看了尤月娥一眼,然后转了转眼珠子,小声说道:“你要是喊人,我和叶奉先都会没命的,到那时候,你看叶老爷子会不会自尽……”
俏寡妇想起叶奉先曾经对她说过,他之所以敢让叶奉顺背锅,也不是很害怕尤月娥会上门去闹,就是因为尤月娥害怕叶老爷子会自尽,从此让她和叶奉顺之间产生隔阂,使他们夫妻劳燕分飞。
尤月娥一听这话,顿时觉得憋闷不已。
叶奉顺什么都好,就是太愚孝!
他能够为了她和女儿顶撞叶老爷子一次,就已经算是极限了,想要让他彻底和叶老爷子划清关系,这根本不可能!
而且上一次要是没有她被卖到深山里去,两人也不可能冰释前嫌,一想到这里,尤月娥便觉得一阵心有余悸。
眼下她是没有办法了,只好再去找叶琼丹。
“好,我就暂且放过你,你给我等着!”尤月娥放了一句狠话,转身离去。
回到新宅之后,尤月娥闯进了叶琼丹的房间,将她从床上拉了起来,焦急地说道:“丹丫头,我刚刚闯进了那个不要脸的俏寡妇家里,我可是看得真真儿地,那个不要脸的小贱人的厨房里摆满了全福楼的饭菜,可不就是那天我们打包回来的饭菜吗?”
“没凭没据的事情不要乱说。”叶琼丹理了理衣服。
“这哪是没凭没据的事情呢,后来我都逼着她承认了!”尤月娥气急败坏地说道,“她就是跟叶奉先有一腿,说起来,她就是那戏文里的红颜祸水!如果不是她唆使叶奉先,叶奉先又怎么会去地下钱庄借钱,然后让我男人来给他们背债呢?”
“二伯娘,我觉得这个事儿吧,也不能只怪一个人,就算没有那个俏寡妇,也会有别人。叶奉先奸猾懒惰,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当然知道了,可那俏寡妇竟敢威胁我,说倘若我把她和叶奉先通奸的事情说出来,叶老爷子就一定会寻死,到时候谁也没有好果子吃!”尤月娥气得在床头狠狠地捶了一下,“丹丫头,你说这件事情该怎么办呢?”
“要不然,这三千两银子你就认栽好了,”叶琼丹叹了一口气,“叶奉先这个人啊,一旦被他给缠上了,不死也得脱层皮,现在爷爷精神矍铄,至少还有十几二十年的阳寿,只要爷爷还在,你就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为今之计,只能是你和二伯背井离乡,去一个大伯找不到的地方,过安生日子。只要你们离开了,叶奉先拿我是没有办法的,爷爷拿我也是没有办法的。叶奉先根本不敢招惹我,爷爷知道他就算是在我眼前自尽,我也不会眨一下眼睛。”
“凭什么要逃啊?”尤月娥越想越气,“我们又没有做错事情,凭什么逃的就是我们啊?”
“这样吧,我们现在就去叶家老宅,把叶奉先和叶老爷子都拉到那个俏寡妇家里,大家当着面把事情说清楚,然后各退一步,”叶琼丹无奈地说道,“咱们就拿他和俏寡妇的事情威胁叶老爷子,如果叶老爷子以后再不管好叶奉先,敢让叶奉先再在外面借一分钱,那咱们就把它和俏寡妇的事情说出来,让他们两个被浸猪笼。”
“可我那三千两银子不还是白白损失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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