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现在就去通知管家,让他赶紧准备葬礼的事情。”叠翠立刻说道。
“去吧,越快越好,”霍夫人点了点头,“免得夜长梦多。”
“是。”叠翠颔首,退了下去。
霍夫人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感觉自己的心情总算是好了那么一些,她伸手将头上的簪子一根又一根地取了下来,轻轻地摆在了桌面上。
镜中的她,露出了一个笑容。
清冷而又寂寥的夜晚,似乎也变得没有那么难熬起来。
次日一早,初日照林,庭院花深。
叶琼丹在霍家侍女的伺候下洗漱完毕,然后稍微用了一些早膳,就离开了霍家,又去瓦市买了一些肉和菜,送到了让霍老夫人暂时修养的宅子里。
霍老夫人今日的精神已经好了许多,一双眼睛看起来很是清明。
叶琼丹过来的时候,她正伏案疾书,握笔的手十分有力。
此时,周夫人派来伺候的侍女已经将早膳做好了,叶琼丹便将提过来的肉和菜放到了厨房里。
“叶小姐,”霍老夫人寻了一个信封,将信纸装进了信封里,随后又在信封上画了一个有些古怪的花纹,“这封信麻烦你帮我放到猫耳胡同东边入口处第三棵树的树洞中,然后再在树上系上一条红绳,不一会儿自然会有人来将信取走。”
“好。”叶琼丹点了点头。
“明日你便不用再过来了,今天下午就会有人来接我,”霍老夫人朝她点了点头,“这段时间多谢你这个小丫头的照顾了,你的这份恩情,我一定会记住的。”
霍老夫人也知道,霍夫人此时肯定在满城的找她,越长时间找不到她,她的耐心就会越少,到时候她一定会先发制人,给她举办一个假的葬礼。
倘若她在那个假的葬礼之前,无法在瓜州各大世家之前揭穿这些阴谋,那么,她就再也无法翻身了。
“霍老夫人不必客气,”叶琼丹微微一笑,然后接过了她手中的信,将它仔细地放进了怀里,又对伺候霍老夫人的那个侍女说道,“等霍老夫人安全离开了,你便回周家,向周夫人禀明此事。”
“是。”侍女低眉顺眼地颔首道。
叶琼丹拿了信之后就离开了,然后,按照霍老夫人的要求,将这封信交了出去。
眼看着时近晌午,她便回了霍家大院。
哪知道,才刚到霍家大院,便听到有人在喊她的名字。
叶琼丹回头一看,只见霍家大院不远处停着一辆马车,马车的车帘被掀开了,车内坐着的正是她的二伯娘尤月娥。
“二伯娘,您怎么找到这儿来了?”叶琼丹有些疑惑地问道。
“丹丫头啊,你可真是让我一阵好找啊,”尤月娥叹了一口气,然后朝她招了招手,“快,到马车上来!”
“出了什么事情吗?”叶琼丹上了马车,连忙问道。
“丹丫头啊,你向来是最有主意的,你说,你大伯的那件事该怎么解决啊?”尤月娥无奈地问道,“你爷爷现在拿这件事情在威胁我呢,简直就是学起了村里的泼妇,开始搞一哭二闹三上吊那一套!”
“你把这件事情详细跟我说说,再跟我讲一讲,这几天村里发生了什么事。”
叶琼丹一听这话,就知道叶老爷子现在也是吃准了刘月娥的软肋,知道尤月娥舍不得与叶奉顺和离,于是便以死相逼,想让尤月娥就范,让这三千两银子的事情就这么不了了之。
可是叶老爷子想过没有,这种事情有一就有二,第一次尤月娥和叶奉顺妥协了,那么叶奉先就会变本加厉,又去地下钱庄借钱,然后再将这笔账算到叶奉顺的头上。
反正他知道叶奉顺肯定会替他还钱,若是叶奉顺不替他还钱,叶老爷子就会以死相逼,而以叶奉顺这么孝顺的性子,是绝对无法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亲爹,就这样命归黄泉的。
这样一来,就等于说是,叶奉顺拿住了尤月娥和叶奉顺的命脉,从此这夫妻俩人只能任他摆布。
而他为何拿捏不住叶琼丹呢?
那是因为叶琼丹根本不在乎外人对她的看法,以前叶老太太也不是没在她面前玩过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把戏,可惜叶琼丹无动于衷,还搞得老太太差点真的命归黄泉了。
打那以后,叶老太太就知道叶琼丹是个冷心冷肺的人,她是断然不会因为自己搞出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把戏,就乖乖就范的。
而自己万一真的不小心把自己给作死了呢?这不就得不偿失了吗?
叶老太太是个很怕死的人,从那以后她便偃旗息鼓了。
叶老爷子倒是没有叶老太太那么怕死,只是他心中的夙愿还未实现,要是他没有看到叶奉先高中举人的那一刻,他死不瞑目。
所以,叶老爷子也不会对琼丹以死相逼,他知道这丫头只会视若无睹。
尤月娥见叶琼丹有此一问,便将这几天在村里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这些事情都是她在叶家老宅门口闹得累了之后,旁边的村民们七嘴八舌地告诉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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