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甚大,蒲察兀鲁不敢擅自做主,连忙动身前往介休,禀报石家奴。
“换俘兵?”石家奴疑虑的问道:“一马易一人?”[..]
“正是!来使说被俘步卒央求虎威军放人,却是这般说的。”
石家奴有些明白了,步卒里的金人、奚人、渤海人、契丹人、契丹汉儿思乡,哀求放人实属无奈。然虎威军允诺放人,要些马匹钱粮也是应该的。所有这些,看似平常,可这虎威军暗藏心机,岂是如此好相与的主儿?若是应了下来,步卒们自是高兴,也许会心存感激。若是不答应,那步卒们还不心生怨恨?rì后两家打起仗来,还会拼死冲杀吗?倘若阵前倒戈,起了兵变,岂不是叫本军乱了阵脚?
“虎威军此计可谓是一举两得呀!某家是应了也不是,不应也不是。应了吧,却要靡费军资。不应吧,却乱了军心。难以处置啊!”石家奴长叹道,“与虎威军打交道,可要多长几个心眼啊!”
“某有一计,管叫大王只赚不赔!”蒲察兀鲁见石家奴道出心中的无奈,便借机献策。
“有何良策,快快请讲!”石家奴素知蒲察兀鲁熟知兵书,颇有些计策,便巴望着得一良策。
“虎威军此番换俘,不止求马,便是粮草也可。言外之意,那虎威军不仅缺马,还缺粮草。大王然可与之粮草,叫其不得食也。更不与之马匹,不增其马军战力矣。便在汾州掳些老幼病弱的饥民、乞丐,拿去交换,无须一等一的交换,多掳些,给他千八的,靡费其米粮,然增其兵源,反而减轻汾州的米粮损耗,岂不是好事一樁?”
“可那虎威军并无俘兵在此,如何与之说项?”
“便只说是先前所俘宋兵不就成了!”
“妙!妙计!便依汝计行事。”
“什么?以先前的宋军俘兵交换?这石家奴诡计多端那!”赵武惊叫道,“天知道哪里来的宋军俘兵?还有千余人?这岂不是天大的笑话?”
“就是!虎威军只要马匹、粮草,俘兵却是不要!”朱允有些忿恨,“金人在搞什么名堂,愿换便换,何来节外生枝?”
“若真是宋军俘兵,接了也可,只怕是掳来百姓冒充,再混杂些jiān细,可就麻烦了!”汪符不慌不忙的思虑着,不无担心的说。
“那这俘兵是接与不接?”俞鼐问道,那金人使者还在城外候着呢。
“接!”赵武猛拍案几,果断的说道:“告诉金人,有多少便尽送过来,虎威军全要了!”
“全要了?千余人?”朱允呆住了,“正如汪副将所言,若是混入jiān细,岂不坏了虎威军大事?”
“无妨!接过来的俘兵先由军情司甄别,揪出jiān细一个不留,余下之人皆送往南面诸州各县安置。”
“为何不留下补充兵额?”朱允大惑不解,“灵石旅兵源奇缺,补充艰难,还望小将军三思!”
“怎么?汝以为那石家奴会拿士卒与虎威军交换?定是些老弱病残之人,来靡费虎威军米粮的!还补充兵额?不缺胳膊断腿的,能自己养活自己的便算是烧高香了!”
“那还要之作甚?”朱允吝惜米粮,哪里肯做这只赔不赚的买卖。
赵武一摆手,“百姓在金人属地受苦,虎威军岂能不救?即便是费些米粮,也是该做的。告诉金人使者,三rì后便可交换!就在桑平峪口即可。”
三rì后,桑平峪口,蒲察兀鲁带三千马军走在头里,阿里侃挞带千余步卒押解千余老弱病残,离虎威军营寨二里摆下阵势,等候虎威军前来。
虎威军士卒自大营齐出,距金兵一箭地外稳住阵脚。水苇出了阵门,大声叫道:“金人兵士听着,叫汝家统兵大将出来说话。”
只见金兵闪开一条道来,蒲察兀鲁提马而出,“某家马军萌眼蒲察兀鲁,汝是何人?”
“在下水苇,虎威军营校是也!便请把俘兵放出来,叫在下瞧瞧。”
“好!”蒲察兀鲁一摆手,金兵推推搡搡的把千余老弱病残推出阵门,挤挤挨挨的瑟瑟发抖。
水苇冷笑道:“这是哪一年的俘兵,怎么这么大的岁数?哦!还有稚童!”
蒲察兀鲁一时语塞,不知说什么好,便大叫:“就这些人,汝是要与不要?”
“要!虎威军言出即随,岂能不要?”
“那便将本军兵士放出,叫某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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