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聂久忙道:
“世子爷,不用着急,咱们过去正好天亮,每天早起倾城少爷都会在街口喝豆浆,咱们过去刚好看到他。”
聂耳点点头,站在街口看着前面的大街,今晚没有一丝月亮,远处街口的牌坊吊着两盏大灯笼在微风中轻轻摇晃。
一咬牙,不等了,他快步冲了出去,刚才他们已经摸清楚了巡逻时间,每一条大街,每一刻钟就会有人过来巡逻,他们需要等着巡逻的人过去再走,若是运气好过来的时候巡逻的刚刚走,那么就以一口气穿过两条街道。
现在这条街,正处于一个路口处,不久前刚刚过去一队巡逻兵卫,只是另外一条街的巡逻兵卫迟迟没有过去,是以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世子爷!”
聂久惊叫了一声,赶紧去拉他却没有拉住,聂久不禁惊出一身冷汗,他只得到了吩咐说带着聂耳深夜去见倾城,是却没想过万一被抓住了会有什么后果。
聂耳急冲到路口,想要冲过去,只要过了这条街,从前面的小巷子过去,就进入东城区了,那边住的都是平民,房子建的小,巷子也多,最关键的是那小巷子上无人巡逻,只要一过去,跑的快一些,半个时辰就以见到倾城了。
他心急之中没有听到渐进的脚步声,后头的聂久却是听了个清楚,他扑过来要拉住聂耳,却不想只拉住了他的衣角,裂帛声中,聂耳冲了出去。
“谁?!”
巡逻兵士举着长枪冲了过来,四五把枪架在了聂耳的脖子上。
聂耳长这么大还从来没经过如此的阵势,立刻就懵了。聂久也被人从牌坊后面揪了出来在地上缩成一团瑟瑟抖。
“给我带走!”
小队长扫了聂耳一眼,目光落在他腰间绣工精致的荷包和和田籽玉洒金皮金鱼玉佩,果断下令。
一行人压着聂耳和聂久就要往天牢行去,宵禁时分出门是要押入天牢的,不是进顺天府大牢。小队长突然又出声道:
“等等,给我押到巡防处。”
巡防处就在城门边上,城防巡防都在一起办公。
聂久此时已经回过神来,看了一眼不言不语的聂耳,道:
“大人,我们是端……”
“聂久!”
聂耳呵斥他一声,除去了最初的惊慌,如今他已经镇定下来,心中有了计较,他抬头挺胸的看着小队长,冷声问:
“今夜巡防,你们有没有看到别的人出入?”
小队长呦喝一声,了:
“今儿个晚上还就看到你们两个小家伙,你们是谁家的孩子?赶紧让大人来领走!”
眼前这两人一个衣着华丽,腰上的玉佩一看就不是凡品,那荷包还散着一股子清新的香气,这比丽春院的头牌用的香料都要好,这两个肯定不是一般人家的孩子。在这京城里,天上掉个鸟粪都能砸到一个不大不小的官儿,第一他不敢乱来,第二,他也想趁机赚上一笔银子。这宵禁后上街的罪名大小,若是只是个富商之子,说不得还能敲诈一笔银子。
聂耳强硬道道:
“我就是追贼人追到这里来的!这一路过来都没有看到你们巡逻守卫的人影,你们这是怠忽职守!”
小队长本想息事宁人,却不料被人反咬一口,他了:
“好你个小子,敬酒不吃吃罚酒,来人!给我押入天牢!明日上报给将军!”
聂久立刻就怂了,哭了起来:
“我们是端王府的人!这是我们世子爷!你们不能押入天牢!”
“聂久!”
聂耳狠狠的瞪了聂久一眼,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
端王府。
桐雪一宿没睡,就坐在窗前绣花,更鼓四响的时候,她勾起了嘴角。
燕舞端上一碗浓浓的茶来:
“孺人还是睡一会儿吧。”
轻轻拔出绣花针来,桐雪拿了剪刀仔细的剪了线头:
“不必,想来这个时候人也该到了。”
燕舞看了一眼那梅花,挑了大红的丝线出来,笑道:
“孺人这招釜底抽薪用的真秒。”
桐雪端起茶来细细抿了一口:
“王爷呢?在外院吗?”
二门上都是她的人,聂祁宏进没进内院她自是知道。
燕舞摇头:
“舒院那边看的紧,奴婢打听不出来什么。”
桐雪蹙了眉头,外院一向被聂深看的紧,这次她好不容易安排了人进去不能出岔子。
燕舞看着桐雪的表情,小心翼翼的说:
“孺人如今是不是有些心急了?”
桐雪不悦的看了燕舞一眼,她忙低下头去,桐雪心中焦急,有些事情又岂是她能知道的?
“孺人,外头来人了!”
蝶舞冲了进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