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雪心中一喜,站起身来忙问:
“人呢?说什么?”
蝶舞道:
“人是深总管见的,守门的婆子悄悄过去只听到只言片语,好像是世子爷被抓住了。”
桐雪松了一口气,脸上不由的带了一抹笑:
“舒院那边有什么动静?”
蝶舞奇怪的看了桐雪一眼,她知道的并不很多,只是今天桐雪吩咐她注意外院的动静:
“舒院那边没有动静。”
桐雪蹙了下眉头,没再说什么,反而让燕舞给她去了钗环,打散了头。片刻后,院里的婆子匆匆来报:
“孺人,深总管请您到前院。”
“什么事?”
燕舞代为询问。
婆子道:
“深总管说,巡城御史求见。”
桐雪勾起了唇角,慢条斯理的拿起梳子开始梳头:
“知道了,我一会儿就到。”
蝶舞要上前帮忙,桐雪挥退了她,自己松松的随手挽了个髻,拿了一阵金镶玉的簪子固定了,燕舞打来了热水,桐雪净了脸,也不施脂粉了,身上的衣服脱了,只着中衣,外头罩了一件披风:
“走吧。”
蝶舞皱起了眉头:
“孺人这样妥当吗?”
这样有些衣衫不整了。
桐雪摆摆手:
“事急从权。”
是她却没有叫轿子,只慢悠悠的往前院走去,快到二门了,这才脚步匆匆的开始赶路,即便是夜晚。就这两步路桐雪也走出了一身汗。
到了前院中堂待客的客厅,桐雪从客厅后门进去,聂深已经在厅中等着了,大厅上,一个屏风已经竖了起来,桐雪绕过了金丝楠木蝙蝠隔断,站在了屏风后。
聂深隔着屏风只能看到桐雪隐约的身影,髻微乱,燕舞又拿了帕子帮她擦汗,大热的天披了披风出来。当是出来的急,没来得及穿衣服,便披了披风。聂深行了礼:
“孺人,巡城御史求见。”
桐雪为难道:
“到底何事?我一个内宅妇人。漫说是深夜,就是白天也不便见外男,总管自己处理就好。”
桐雪轻描淡写的样子让聂深有些急切了:
“孺人,御史说,手底下抓了世子爷。不知真假,要我们府上派人去辨认。卑职去舒桐院看了,世子爷确实不在。王爷如今又不在家,这如何是好?”
桐雪拿了帕子拭了拭嘴角,道:
“现在已经宵禁,我记得世子早就在家的。又怎么会出去?更何况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王爷又是个自律的人,这事,当依律例论处,我们王府是不好出面的。”
聂深一双眼睛死死盯着桐雪。桐雪却只垂了眼睛,更何况又隔着屏风。很多都看不真切,聂深有些泄气:
“那么卑职便让巡城御史回去了。”
“慢着。”桐雪又叫住了他,指了自己身边的燕舞道:“世子爷不知怎么样了,更深露重的,你去收拾几件衣服让御史大人带给世子爷。另外,深总管这是我不好插手,你应该赶紧寻王爷回来才是。我在内院等你们的消息。”
说完,桐雪便在蝶舞的搀扶下起身回了内院。燕舞从屏风后转出来,抬眼看了聂深一眼,对着他盈盈施礼:
“还望总管先去招呼一下御史大人。”
聂深对燕舞的眼神视而不见,只偏头一礼之后转身出去。
燕舞却是面色绯红,聂深谨守规矩,她固然很是高兴,再想想桐雪跟她私底下说过的话,燕舞的心更是砰砰乱跳,摸着滚烫的脸颊,她嘤咛一声跑了出去。到了舒桐院,她已经平复了心情,看着舒桐院几个大字,她想起了桐雪说过的话:
这端王府各处的名字都与她桐雪有关,她尚未进入端王府便已经如此了,这便预示着她便是端王府的主人。
也是呢,她初进府的时候看到这些院子的名字也是吓了一跳,王爷竟然用王妃身边丫头的名字命名各处院子,后来才知道,这院子本是一犯官宅邸,后来御赐给了王爷,这各院的名字也是之前的主人家所取,王爷只是将院子略微休整便入住了,各处院子的名字都没有动过。
紫苏在院子里已经急的团团转了,看到燕舞进来,竟然出奇的安静下来,听闻只是给聂耳拿几件衣服,她便去收拾了几件衣服包起来给了燕舞。
聂卫看着燕舞带着衣服走了,急道:
“紫苏姐姐,你也不问问我们爷怎么样了?”
紫苏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再看看院子里的聂长,紫衣紫裳几个,然后说道:
“天晚了,都赶紧回去睡吧,紫衣,值守不利让世子爷单独出去了,给我在院子里跪着!”
“凭什么?世子爷要出去我怎么拦得住?”
紫衣不服。
紫苏觑着她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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