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迦柔说要耐着性子等甘明把药熬好,可是这四个时辰她就像炉上的药壶一样,不停受着煎熬,一会在偏殿的窗口张望,一会又赶去看甘明把药熬到什么程度,一会又担心祝伯伯会不会记错药方?
直到二更,甘明终于端上热腾腾的汤药,要给尉迟皓服用,可是他嘴唇已经溃烂,不好喂食,一匙的药有一半都流到外面。
“我来喂他吧!”凤迦柔在外面瞧得焦急,甘明则是抬头看看她,不解问道:“你来喂也一样吧?还是你有更好的方法?”
“我来试试,不过你们都要出去,不许偷看。”凤迦柔走进偏殿,要求甘明和另外两名侍者出去,登时引起甘明的好奇:“是什么方法神秘兮兮的?”
他挑起疏朗的眉毛,满脸疑惑,将手里药碗递给凤迦柔的时候,还期盼她能告知,但她只是一个劲地赶他们出去,因为时间紧迫,她得在父诏收拾完叛徒之前,帮尉迟皓把药灌下去,不然就会像昨日一样,跟父亲起冲突。
尉迟皓见她把人半推半挤出去,又将门窗关紧,忍不住唇角微扬,打趣问:“妳要做什么……坏事,怕人看见?”
“你说呢?”凤迦柔俏皮地眨眨眼,含了一口药,轻轻覆上他的烂唇,将药一点一滴送进他的嘴里,尉迟皓心下感动,眼角又不觉湿润起来。
“柔柔,妳不要这样,万一被传染了……”他眼下正受折磨,当然不希望凤迦柔跟着受苦,所以提醒她,她却皱起眉头咂咂嘴说:“好苦!”
“这药会苦吗?怎么我尝起来是甜的?”
“是吗?”凤迦柔又含了一口药给他喂下,问道:“苦的还甜的?”
“是甜的,甘明刚才喂我好像就是甜的。”
“那我尝起来怎么是苦的?”她又喂了一口,两人就在甜苦的争论中,将一碗药喝完了,到最后尉迟皓再次想起身上的毒会传染,懊悔说:“柔柔妳不该喂我吃药的,这样会害了妳。”
凤迦柔反倒无畏地笑笑:“放心吧!我身上没有伤口,而且我等一下出去,还会梳洗净身,再说现在有解药了,如果我真的不幸被传染到,你也可以……这样帮我喂药。”
她说到最后声音犹如蚊鸣,要不是尉迟皓耳力好,还真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看到她如此娇羞可人,尉迟皓的心不免一荡,身上的疼痛似乎在一瞬间消失许多,他原本想伸手揽住她的纤腰,可是犹豫一下又打消念头。
“柔柔,谢谢妳对我那么好。”
“谢什么?我们两人已经不分彼此了。”她从怀中拿出一个小布包,将里面的凤凰玉佩交到他手上。
“你送我定情石和步摇,我将随身的玉佩送给你,从今以后,我俩就是一对,我会想办法请父诏退了李家的亲事。”
“我们这样算是定亲了吗?可是我的身子不知道能不能痊愈,万一……”
尉迟皓握着玉佩,心中尽是甜蜜和欣喜,可是想到染毒未愈,又怕将来落下病症,会拖累凤迦柔,她却毫不在意地献吻封住他的嘴。
“没有万一,你一定会好起来的,到时你还要陪我逛大街、游洱河、上山看星星。”
“哇!那么多事啊?我哪做得来?”尉迟皓笑着,他能忍受一阵阵刮骨的疼痛,眼皮却不知不觉垂了下来,没多久便进入梦乡。
凤迦柔看他安然睡去,心中只祈求他能赶快好起来,她起身帮他收好玉佩,盖上被子,才慢慢走出去,甘明一见她出来,忙问:“药都喂下去了?”
“是啊!”她将空碗交到甘明手中,看看时候已经不早,不知来不来得及赶到花园雅阁,看父亲将事情办得如何?
此时花园里灯火通明,阁罗凤颇有雅兴地弹奏瑶琴,伴随悠扬的笛声,宛如到了百花齐放的仙境,鸟语宛转,流水潺潺,悠然自得,流连忘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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