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郎,对他反而不好,尤其这种无聊事被人家拿来当茶余饭后的消遣,传得更快,如果不幸误传到父诏耳里,他会怎么对付尉迟皓,自然可想而知。
她想到此处,身子不由自主轻颤一下,抬头看见龙军将也正瞧着自己,似在等她思考完的答案,她便清了一下喉咙,坚定回道:“师父请您放心吧!我跟尉迟皓永远都只是主仆而已,他不会对我有非分之想,我也不会对他动情。”
龙军将看她说得坚决,俊脸上的神情显得淡定很多,唇角的弧度也提高些许,由苦转乐。
凤迦柔这时说的话,并没有违背自己的心意,因为她在短暂的时间内,想清楚这几日来遇到的事情,要是换做任何一位手下副将,也必定会为自己拼死拼活,自己在危急时,同样不可能让他们去白白送死,所以她自认对尉迟皓的那份感情,应该算不上是爱,只是危难中互相依赖而已。
龙军将见她的眼神逐渐清透,似乎回到以前充满自信的状态,便赞赏地点点头,加紧手上功夫,不一会就看他用小刀挑出凤果雪白诱人的果肉,放在手背上,递到凤迦柔的唇边,说:“吃吧!”
她这才想起小时候师父都是这样喂自己吃凤果的,自己当时不但大喇喇地就着他的手背吃了,有时还馋到舔舐留在上面的汁液,如今想起来都会觉得不好意思。
她迟疑了一下,还是伸出手来拿取,刚把果肉放到嘴里,就听到金环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公主,阿诏来了,他要妳躺着别起来。”
房里两人都没料到阁罗凤这么快就到姚城,而且直奔大军将府邸,龙军将赶紧放下手里东西,起身到房门外迎接他。
“阿诏。”
他正要弯腰行礼,就被阁罗凤一把抱住说:“好兄弟还跟我客气什么?”
两人许久未见,欢喜之情溢于言表,阁罗凤先让跟随前来的祝弄觋,进房替凤迦柔检查伤势,自己则在外头继续与龙军将天南地北聊着。
“你先进去看柔柔吧!她一定很想你了。”龙军将明白阁罗凤这趟风风火火赶来,绝不是为了闲聊的,正想找个时机告退。
就听他压低声音问道:“听说柔柔这次能平安无事,是因为你的军队里,有个叫阿哲的人一直在保护她,你把那个人找来,我要当面好好向他道谢。”
龙军将心中一凛,暗想阁罗凤的消息还真灵通,好险已先安排尉迟皓装死,烧了别人的尸体,在他的眼线面前做了一场戏,结果现在自己也得来唱一出才行。
他的念头犹如电光般闪过,表面随即现出哀戚神色,沉声道:
“你的心意,阿哲在天之灵一定感受得到,他在百草岭上与薛重死战,最后不幸重伤身亡,我两日前已把他的尸体火化,你要是想奠祭他,我可以带你去他的灵位前。”
阁罗凤还不知这回事,双眉稍蹙了一下,貌似可惜地点点头说:“好,我明天就去祭拜他,不枉他救了我的女儿。”
“既然阿诏如此诚意,我还想替阿哲多请求一事,不知行不行?”
“说吧!”阁罗凤豪气地扬起下颔。
“人死不能复生接受赏赐,他又是孤身一人,不如阿诏给他一个封号,好写在灵位上。”龙军将故意丢出意料外的问题,让阿哲这个捏造的人物更有真实感。
阁罗凤果然侧头认真想了片刻,才摆摆手说:“称他护主郎吧!”
龙军将看他已经陷入自己的编排里,便像往常平淡地应了一声,鞠躬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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