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妳先拿着。”
凤迦柔依言收刀拿鱼,还在琢磨他下一步要干嘛时,就被他一把横抱起来。
“放我下来!”她既然已经知道他没有失忆,自然不准他再卖痴耍憨来占自己便宜。
“妳现在这个样子,走路肯定像乌龟爬一样,等一下要是再被唐兵发现,恐怕就不只这些人了,还是让我抱着妳走,能逃得快一点。”
凤迦柔想想也对,遇到小兵还不打紧,万一薛重追来,他们两人合力也打不过他,只好不甘愿地闭上小嘴。
不料越害怕的事,越容易发生,尉迟皓才走没多远,就听到身后传来大喊:
“他们在那里,追!”
这时天色还未暗下,尉迟皓发现前方也有人影闪动,暗想可能有埋伏,于是打算先逃进林中,藏身在山洞里,运气好的话,不容易被发现,运气要是不好,自己就守在洞口对付敌人,保护凤迦柔。
结果他还当真运气背,才刚放下手上的人,让她背靠山洞壁面坐定,就听到洞外传来呼喝声:
“老鼠钻进洞里了,把他们挖出来!”
随着指示,一人立即钻进洞里,马上被尉迟皓了结性命,接下来又有两人试图钻进来,一个当场毙命,一个退得及时,只被戳瞎眼睛。
“等大将军来吧!”
洞外的指挥者终于有了自知之明,要等薛重来解决他们。
“尉迟皓……”
他听到凤迦柔的呼唤,急忙转过头去瞧她。
“你要是带着我逃,不好施展匕首,不如趁现在薛重还没来,你赶紧逃命。”
“我不会丢下妳的。”
“是我一心想要抓到薛重,才会遭这个罪,我想通了,你没必要跟着搭上一命。我的伤势,只会连累……”
凤迦柔还未说完,就被他温热的唇堵住嘴,她秀眉紧蹙了一下,赶忙用剩余的力气将他推开。
“你!”她正想开口骂人,他就正色说:
“妳再说丧气话,我就再吻妳一次。”
凤迦柔鼓着腮帮子瞪视他几秒,才低头避开他的目光,紧咬着下唇不出声,但胸口的刺疼却让她浑身打起寒颤,她终于知道什么是等死的感觉了。
过了好一会,洞外指挥者的声音再度响起:“将军,他们两人还在里面。”
“去找木柴点火,把他们熏出来。”
薛重果然一来就想到逼出他们的妙计。
接到命令的人,赶紧趁天色还未完全暗下,分头去找木柴。
结果过了片刻,就看尉迟皓抱着一人冲出洞口,薛重伸手拦他,却被他使游龙身法避开。
“抓住他!”
刚才守在洞口的人大多去捡木柴了,少数几人想阻住他的去路,都被他巧妙闪过。
薛重边跑边喊,终于引起散在林子四周的唐兵注意,纷纷朝尉迟皓的方向靠拢,他将人扛在左肩,右手则不停挥动龙牙匕首杀敌,在昏暗的光线下,不少人陆陆续续被他撂倒。
薛重疾步追上他,终于在一堆人的包围下让尉迟皓停步,薛重这才看清自己一直追捕的驼子,原来是在云南城出卖唐军的家伙,忍不住往地上吐了一口痰,骂道:
“我薛重今天收拾不了你和肩上那个女人,就是龟儿子!”
尉迟皓面对他的咒骂,唇角微微扬起,显出一抹冷笑:
“那你今天当定了。”
薛重也不管他哪来的自信,抡起青龙戟,大喝一声,就朝他扑面砍来,他避开攻击,朝他要害直刺,就被他的戟棍格开,两把武器相交,只听得“当”地一声大响,尉迟皓的龙牙匕首差点脱手掉落。
他知道自己的力量比不过薛重,只好尽量寻找空隙下手,但如此一来,不意刀法的威力就大大减弱,因为他既不能突然换手持刀,肩头多了一人,也使身法变得窒碍,没办法飘忽身形,从意料不到的方位出招。
薛重试了几招,脸上原本凝重的表情逐渐松懈下来,暗想这个家伙就这点本事,还在自己面前胡吹什么大气?
思及此处,他的青龙戟舞得更加狂放,几乎每过三招,不是尉迟皓受伤,就是他肩上的人带彩。
尉迟皓的呼吸越来越沉重,招式也越乱,却不放弃与眼前的战将决一死战。
“只要能撂倒他,其他人也不是问题。”
他因为不愿与薛重力拼,少了很多出手的机会,加上青龙戟在长度上占了优势,薛重一轮抢攻下,将他逼离身边,情势对他更加不利。
眼看青龙戟画出的圈影渐渐密集,尉迟皓别说近身肉搏,能在薛重出招时,勉强闪过一两次攻击就已算奇迹。
他知道自己的体力已撑不了太久,便趁薛重重复出招时,将肩头的人抛向他,薛重不知他何来这一招?果然吃了一惊,同时招式也现出一个大破绽,尉迟皓马上毫不犹豫地刺出匕首。
只听“啵”地一声,匕首还未轻转,他就发现薛重是拿他抛过去的人挡下这一刀。
“你这该死的家伙,又被你骗了!”薛重狂喝一声,一记扫堂腿把他掀翻在地,随即一戟就要往他头顶刺落。
“她现在……应该已经混进唐军里了。”他唇角现出一抹微笑,暗想这应该是死前最后一次耍薛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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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天气变冷了,阴冷潮湿的天气,小芳实在抵挡不了睡神的诱//惑,每次码字码着就想睡了,完了,这也变成断更的原因之一,唉~~
偶有冬眠的习惯,要是生在北方,肯定是一只熊了。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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