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在诋毁他吗?我告诉你他的皇位是怎么来的吧,你听了之后再说是不是我在诋毁他。”钟离临说道:“父皇在位时临幸了一个宫女,这个宫女进宫才不过几天就被分到了父皇的寝宫任掌灯宫女。父皇临幸了这个宫女后便册封了这个宫女为今嫔。这个宫女不知什么来历,竟在一个月内从今嫔升为今贵人,又到今妃,又到今贵妃到今皇贵妃,这个宫女在当时不过才不过二十一岁。后宫各宫妃嫔都感到自己受了威胁,有胆大的暗中设计过她,但设计过她的这些人无论身份地位如何,无论在朝中权势如何,无一不在后宫中销声匿迹了,而且从未有人追查。自此以后,今皇贵妃在后宫的地位便不可撼动了。”
北川问道:“掌灯宫女是做什么的?”
钟离临答道:“就是在皇帝睡觉前熄灯的宫女。”
北川道:“难怪。”
钟离临继续讲道:“今皇贵妃一度在后宫和朝中权势滔天,有时连父皇都要看她的脸色。今皇贵妃进宫的两年中,二弟、三弟、五弟皆莫名其妙地死于非命,父皇派人追查他们的死因,最终都不了了之。四弟为了活命,在宁云寺出了家。而我身为太子,要日夜提心吊胆地避开今皇贵妃的注意。父皇重病,今皇贵妃诞下一个男婴。父皇似乎是受到了什么威胁,他废了我的储君身份,居然立了那个不足月的婴孩儿为太子。当时我不服气,去找父皇理论。父皇屏退了所有人,他告诉我他并不是自愿立今皇贵妃的儿子为太子,如今他身染重病,眼看恢复无望,若今皇贵妃的儿子登基,今皇贵妃必然要垂帘听政。父皇担心乌弄会落入外戚之手,便吩咐我去杀了那个今皇贵妃的那个孩子。”
北川听得聚精会神:“后来呢?”
钟离临继续讲道:“后来我便派人闷死了今皇贵妃的儿子,却因此与今皇贵妃结下大仇。”钟离临一拳砸在桌子上,怒道:“钟离瑞泉便是在这时捡了便宜!这个无耻小人抓住了时机,便毫不犹豫地抛弃了辛苦抚养他长大的玉贵人,而认今皇贵妃为母妃。今皇贵妃见他听话,一力扶持他平步青云,他不过一个落魄皇子,却在今皇贵妃的庇护下摇身一变成为乌弄显赫。父皇为了保我一条性命,只有拿皇位与今皇贵妃做了交换。这本该属于我的皇位就这样落在了钟离瑞泉的手里!”
北川没有说话。
“想想吧。”钟离临站起来,在茅屋中气愤地来回踱步,道:“一个堂堂七尺男儿却要开口闭口管一个只比他大五岁的女人叫娘,这真叫人恶心!真叫人恶心!为了皇位连脸都可以不要吗?!”钟离临突然暧昧不明地笑起来:“他们真的只是母子吗?”他一拳砸在桌子上:“谁知道他们私下里背着人做什么不要脸的勾当!”
北川将满满的一杯茶水尽数泼在了钟离临的脸上。
“你干什么!”钟离临抹了把脸,红着眼睛瞪着北川。
北川淡淡地说道:“你需要冷静冷静。”她自己也需要冷静冷静。她的脑海里不断地浮现出钟离瑞泉低垂下眼睑望着她时脸上那温暖和煦的笑容,那干净爽朗的笑容当真是她生命里所见过的最美好的风景了,可是……这笑容一遍遍地和钟离临方才说的话掺杂在一起,融合成一副副令人作呕的恶心画面。
北川拼命地摇摇头,想把这些乱七八糟的恶心念头从脑子里甩出去。
钟离临却不依不饶地继续说道:“三妹,想想吧,一个二十二岁的年轻皇帝,他的后宫里没有一个妃嫔,天天只和二十七岁的年轻太后生活在一起,他们之间能是一点事儿都没有吗?三妹,为皇室开枝散叶是做皇帝的本分,钟离瑞泉他为什么至今都没有纳妃?太后又为什么从不催他?”
“你别说了!”
“是因为你相信了。”钟离临道:“因为我说的是事实,所有人都会相信事实。”
钟离槿末倔强地说道:“我不信。”确然,从内心深处来讲她对钟离瑞泉有充分的信心和信任,然而钟离临咄咄逼人的语气和证据确凿的模样却还是在隐隐动摇着她的坚定。
“你看你痛苦的表情。”钟离临道:“你爱上钟离瑞泉了吧?我这个弟弟专门吸引luan/lun的女人吗?先是母后,又是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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