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
刻刀落在那通体晶莹的玉石上,玉玺的形状已经基本成型,随着玉屑的不断飘落,九龙缠绕在玉玺之上好似在缓缓游动一般,张牙舞爪,仿佛随时可能脱离玉石的束缚腾飞而起,化为真龙,遨游天际。
看着眼前的玉玺,刘毅有些失神,刻刀却在他手上留下一道口子。
啧~
回过神来的刘毅看着那玉石上鲜艳的血渍,微微皱了皱眉,这可没有什么滴血认主的说法,不过这还是自己第一次玩儿刻刀的时候伤到了自己。
唑着受伤的手指,刘毅欣赏着这方玉玺,差不多已经完工了,接下来就是细节处的打磨,比如龙鳞,玉玺之上的花纹雕刻,当然还有下方的文字铭刻。
受命于天,既寿永昌!
这是刘毅想到的文字,既符合天子的身份,也颇有逼格。
现在的问题是,从开始雕刻到现在才过去半天,就算接下来的细活儿费些时间,剩下的半天也能做完,那接下来的六天自己要干什么?每天只有清水……刘毅感觉自己被自己给坑了,干嘛只喝清水啊?
想那么多干什么?
甩了甩头,刘毅把乱七八糟的心思甩开,心里不能有太多的杂念,他发现自己开始无法保持那种良好状态来雕刻,身体的饥饿会阻碍他保持那样的精神境界。
越往后,状态会越差,所以还是先把玉玺给雕完了再说。
……
刘毅在滇池之畔闭关修仙去了,但高定的事情其实尚未完全解决,阻力肯定是有的,但绝对不是鄂焕。
无论刘毅还是马谡眼中,鄂焕这样四肢发达没有想法,却又达不到那种勇冠三军层次的勇将,真要收拾起来并不难,他再厉害,别说万箭齐发,刘毅制造的那种带倒钩的箭只要射中了,基本就没救了。
“伯渊这不是为难我们么!?”魏越听着马谡转述的命令,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以招降为主,而且鄂焕那个傻大个儿还不能杀,这么束手束脚的,这仗还怎么打?
“倒是不难。”马谡疑惑的看了魏越一眼,以眼下的局势来说,这哪里算得上难?
“如何说?”魏越皱眉看着马谡,他是看不出怎么不难来。
“如今高定已失了进退,我等要做的,便只是拖住他莫让他走便可,不需一月,那高定不攻自破!”马谡笑着将一封书信递给魏越:“此乃永昌郡太守王伉今日送来的书信,十日前,他们已经动兵去往越嶲,按时日来推断,此刻恐怕已经抵达越嶲,我等只需拖住高定主力,那高定如何能不败?”
王伉的书信是今天一早送来的,只是刘毅已经进了静室,马谡也不好去打搅他,况且这边的事情,刘毅已经交给马谡来全权负责,事情又是事先交过底的,所以,马谡直接做了主。
之前比较不确定的,就是永昌的兵马何时能够动手,如今既然有了明确的消息,高定那边,恐怕也就是这几天得到消息了。
“我等该如何做?”魏越看向马谡,询问道。
“那高定若得消息,退兵也就在这几日了,就如同亭侯此前所说一般,莫要管对方大军,只管对方粮草辎重,只要看住对方的粮草,对方的军队就走不了,而后再招降,想来不会太难。”马谡微笑道。
魏越在这方面不是太擅长,他擅长的是统兵作战,至于这种策略上的问题,觉得马谡所言,颇有道理,也就没再多说什么,只是答应一声,按照马谡所言去做,就如同当初刘毅一样,他只管带兵,出谋划策以及决策的问题,刘毅考虑就行。
……
就如马谡所言,马谡这边收到王伉的消息时,高定这边同样也收到了消息。
“主公,撤兵吧!”鄂焕看着面色难看的高定,沉声道:“越嶲若失,我军将再无立足之地,等击退那王伉,我等可联合南蛮之兵,再战那刘毅!”
高定闻言点了点头,眼下其实也只有这一条路可走,滇池急切间根本不可能攻破,如果后路被切断了,那可真的就一切都完了。
“传令三军,明日明日启程,退兵!”装模作样的考虑一番之后,高定起身,沉声道。
“喏!”
帐中众将答应一声,开始收拾行装。
一夜无话,次日一早,越嶲郡兵开始缓缓退兵,只是尚未退到一半,魏越带着张苞、关兴二将突然杀到,也不管那些已经离开的将士,对着军粮方向就是孟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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