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余成犹豫了一下,挥手道:“你把令牌掉上来让我瞧一瞧。”
可是令牌也有可能造假啊!今天早上不就是假的吗?
那名亲信对江笑影道:“江小姐,难道你忘了华山之约?”
江笑影一愣。心怦怦的跳着。她张嘴就想让人开了城门,可是,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都等到这一时刻了,还是慎重些的好。
想是这样想,她的心跳还是飞快,她开口道:“华山之约?你叫皇上醒来自己和我讲!”
那名亲信一愣,微微有一些恼怒:“江小姐,皇上正在昏迷之中,难道要小的叫醒他吗?你可知皇上身上的伤有多严重?不止胸口,肩膀上也都是伤口,想来,江小姐应该都知道吧。”
是他,是他,可是,再强烈的冲动,也被她谨慎的性子给克制住了。江笑影道:“你不必叫醒他,你把他的伤口亮给我看一看。”她的手握着药箱,一次又一次地命令自己平静下来。
那名亲信震惊的看着江笑影:“江小姐,你这不是强人所难吗?”
余成道:“你有所不知,凌晨有人装扮成你们的样子企图混进城内。所以,我们这会儿警惕些好。”
……四周一片安静。
那名亲信点头:“好!”然后策马往后,与周围的人交错了一个眼神。
江笑影看得仔细,厉声说道:“他们是假的,射箭!”
城楼上的弓弩手准备就绪,箭弩射出。
底下的人拉着马缰,叫道:“撤退!”
轰隆隆的朝着远处而去。
江笑影吓出一堆冷汗,扶着城墙,摊在地上。吐出一口浊气,喃喃说道:“好险!”
她怎么能忘了,东方念是攻心的能手啊!同样的计谋很少人会在使用第二次——那个人知道她和楚煊赫的秘密约定,知道楚煊赫肩上的伤,也知道自己此刻因为楚煊赫受伤的事心慌意乱……
江笑影慢慢地合上双眼,一直握紧的拳头在松开的同时,不知怎么的,她低低一声长叹,心里又是庆幸又是担心。
丑时,月朗星空,凉凉冷风,扑面而来,骏马的铁掌在月光下闪烁着耀目的光泽,击起无数黄泥沙土。
月光洒下一片淡极的月华,映得那队人的银甲闪出一丛寒光。寒光移动,那群人很快就就到了城门口,在城门底下急道:“皇上在此,请开城门。”
此时,城楼的将士经过白天那两遭,守门的将士警惕着,哪里还肯轻易相信,只当那贼人死心不改,又拿出同样的计谋欺骗他们。于是,也没有去禀告余元帅,守备就吩咐弓弩手准备好。
底下的马声嘶鸣,来的人并不多,只有五十来个,楚煊赫身边的亲信楚沉叫道:“令牌再次,快开城门,皇上受伤了!”
守备怒骂道:“同样的方法用三次,你们当我们是傻瓜啊!他娘娘的!射箭!”
那弓弩长箭便如蝗虫般射下。
底下的将士一惊,马声嘶鸣,有几个没有做准备的将士被射落下马。
楚沉大惊,护在马车旁,手中银枪团团而舞,箭尖击上银枪,一阵火花,将箭击落于地:“你们在做什么!”
长箭如潮水般向他们袭来,这些将士谁也想不到会在自家的城门口遭遇如此的境况。楚沉心知不妙,抬眼见城楼前,黑压压箭兵向前,大声喝道:“你去请余元帅来!”
守备怒道:“余元帅被你们弄得筋疲力尽的!好不容易才去休息一会儿,你们又敢再犯!真是早死!”
弩箭如骤雨般射向四面八方,漫天箭矢,呼啸着飞向底下的将士,不少人身重数箭,落于马下。
楚沉挡在马车上,瞠目欲裂,一声暴喝:“去请江小姐!”
“呵呵,那么固执!”守备笑道:“射死!”
楚沉怒道:“退!”可是,这么晚了能退去哪里?弄不好在路上遭了敌人的埋伏!
马车向后面驶去的时候,动静太大了,马车内的男子醒来。
他看了一眼前面发生的状况,目光凌厉而冰冷,手中软剑挽起潋滟的光芒,架住如电闪雷击过来的利箭。
“呵呵,装得还真像我们的皇上,只不过,我大源帝王岂是你这种丑陋粗鄙之人可以装的!真是不自量力!”守备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