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口封口,手脚并用将女子压制在地上,堵住她的嘴。
血腥的味道充斥嘴里。
激烈的挣扎,剧烈的抵抗,两人就如两头野兽,在争斗着,肌肤想贴,呼吸相闻。
江笑影知道自己在做梦。
梦里面又回到那道长廊。漆黑一片,一眼望不到头。天空没有月亮,整个环境是那么的阴森恐怖。风出来,树叶在风中啪啪作响。
她在长廊里走着。
在黑雾迷迷中,前头出现一道光,只见那人穿着一袭飘逸白衣,正抱着怀里白绒绒的东西玩耍着。
“东方念?”江笑影朝她走去。
走进的才发现,那白色毛绒绒的东西正在吸食东方念手臂上的血。
江笑影吓得魂飞魄散。
东方念抬起头,眼神含笑,阴测测地说:“去吧,去吧……”
她手臂上的小貂抬起头,深深嵌进突起的皮肤里的双眼,一眨不眨的盯着江笑影,赤红一片。口中的鲜血滴落,甚是恶心。
江笑影忽地浑身冰冷,尖叫一声,飞快地往后面逃跑。她吓得要命,只能不住的往前跑。
前头出现一个背影。
那人在长廊的前头翩然而走,举步之间沉稳而高贵。
“赫哥哥。”她朝那人扑去。
前面的人回过头,极黑的发如墨般,衬着原本就细白的脸庞更是白得惨白,眼神涣散的盯着她。
那眼神看得人心寒,她蓦然停住,隔着一步之遥,看着他。
突然,面前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脸庞慢慢变化,干瘪起皱,绒毛渐长,嘴角突出成尖尖的长吻,双眼陷入皮肤里,赤红如血,竟然幻化成了东方念手中的宠物!
江笑影不能置信的喘息着,却又坚持着不愿闭上眼睛,带着哭声喊他:“赫哥哥,赫哥哥,你怎么了?”
他一直再往后退,拼命地咳嗽,血水顺着唇角溢出,似乎忍受着莫大的痛苦。
突然,他倒在地上蜷缩起来。腰腹间的那把软剑刺入他的腹中,鲜血顺着撕裂的伤口喷涌而出,妖红的血液顺着剑身流淌,惨白的面容剧烈的抽搐,染红了全身。
她听得见东方念阴郁郁的声音:“既然如此不听话,就再换一个傀儡。”
江笑影猛地睁开眼。
初春的晨间有些凉,江笑影觉得冷,便往上拉一拉被子。
腰上有一些沉重。
江笑影一僵。转头看着睡在一旁的人。
那人的手臂动了动,碰触到绵软的身,离得更近了,呼吸相闻,彼此依偎,相互汲取温暖。睫毛如扇翼,轻轻扑闪,江笑影的视线顺着他刚毅的面容延伸至腰腹,赤的上身肌理分明,甚是好看,然而,身上,肩膀上,腰腹间,到处有泛着肉红色,如小蛇般细长的淡淡疤痕,而右肩还绑着绷带,可见是新受的伤。微微的血红浸透了纱布,映的他苍白的面容愈发惨白。
江笑影又想起,昨日她发疯了,将冰冷的匕首刺进他的右肩的事。胸腔像是被一股一只手抓住,呼吸困难。
“你在想什么?”虚弱之极的声音飘来,惊醒了沉浸在江笑影,她慌乱的想要起身,想要将他扶起,却被他的手臂压在床上。
“天还早,可以多睡一会儿。”他离她很近,虚弱的笑着,有些无赖,眸中的光彩却异常明亮,有些刺目。
哭笑不得,才发现这个男人还是那么孩子气,江笑影说:“你肩上的伤……”她心中微微抽搐,有些惊痛,他,一定很痛吧?
他将头埋在她颈间,粗重的喘息扑打在耳畔间,温热的感觉令江笑影有些瑟缩,想要推开他,却又担心他身上的伤,只能一动不动的躺在他怀里。
沉默,没有人说话,没有人动弹,搂得太紧,谁也可能不到对方的脸色,但是肢体的接触却清楚的感觉到对方,情感的波动,那么隐晦却又那么明显,藏也藏不住。
半晌,江笑影伸手轻轻的楼了搂他的颈子,沙哑着声音道:“对不起。”
一句对不起,让楚煊赫抬起头,他微微蹙眉,俊逸的面上染了层阴郁,上下打量着她,似想看透什么。
“昨天真的很对不起,我不是真的想伤你,只是控制不住自己。”早知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可是,她却一次次的中计,难以自保。她知道自己真的很没用。还差点连累了楚煊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