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出行

她才：“鞋没有，带了线裤，棉毛裤。”王军了头：“好，到了首都或者哈滨市，我们就去买。”

    到了满洲里，已经是五天后了，一路上两人除了吃饭睡觉，吹牛侃大山，就是欣赏沿途风光。经过首都时，王军有些激动，首都啊，国家的心脏，激动之余，唱起了“首都的金山上”，刚唱两句，就被曾玉芝打断，是笸箩嗓子满天吼，公鸭子唱歌上不了台面，立马就把王军的唱歌的兴致给打翻了，干脆就不唱了。到了山海关，王军诗兴又来了，大声的背诵“沁园春·雪”，刚背诵到“大河上下，顿失滔滔”，又被曾玉芝嘲笑道：“笑死人了——，哪儿有雪？哪儿有河，诗兴大发乱扯——”王军立马黑线布满脑门，站了起来想骂人，想了想了，又坐下，摇头晃脑的：“哎，女人啊——不可理喻，近之则逊，远之则怨，真是人与女子不可教也，古人诚不欺我呀。”

    曾玉芝刚还笑脸，下一秒变成满面寒霜的罗刹嘴脸，走到王军身前，拿着一本杂志卷着，对着头就猛敲了几下，王军慌乱的护着头：“不许打头，不许打头。”看着曾玉芝坐回对面床铺，王军气愤的：“你——简直不可理喻，君子动口不动手，你不知道嗦——”曾玉芝嗑着瓜子，摇着腿，慢悠悠的：“知道啊——咋个不知道，我是女的得嘛，不是君子噻——”王军颓废的倒向床铺，叫道：“哎哟喂——我怎么遇到你这个哈婆娘喔，我是自作自受喔——”曾玉芝则哈哈哈哈的大笑道：“知道哇，遇到老娘，你娃儿就给我老老实实的，安分守己的呆倒起，要不然我还要你娃儿，哼哼——”就这样互相开玩笑的耍嘴斗气，同时也了解到曾玉芝由于一次被贾云春从流氓手里解救了，后来就嫁给他了，为此王军还调笑他们是当代的狗熊救美，结果又遭到曾玉芝的一阵猛捶。

    苏联海关边检检查时，王军拿一包烟和打火机贿赂带队的上尉，上尉看了他们的护照，又看了下携带的行李，没什么就盖章放行。余下的时间，就只能听到硬座那边不断传来鸡飞狗跳的嘈乱的声音，不过王军大部分都听得清楚，就是一些国内的倒爷行贿的声音，求人帮带货的声音等等，王军之前就从这些人手兑换了几千卢布，现在对他们这些事兴趣索然，不关己事，少惹为妙。

    出了国境，又过了四天，终于到达莫斯科。

    王军两人带着货物行李搭上了去市区的火车，一路上和同行的人聊天时，问清了领事馆的位置。下车后，在离天朝领事馆不远的地方找了个旅馆登记入住，洗簌一番后，又带上曾玉芝去领事馆，路上买了两个面包垫底。

    到了领事馆，递上相关证件，先做了登记，然后请求见商务参赞。当王军见到人时，一介绍才知道这是个二秘，于是就介绍自己，并明自己的行程，希望能得到帮助。那个二秘见到王军时以为是学生，听了介绍后，知道是地方企业要购进钢材，心里想的却是这子不定是哪个企业领导的儿子来做生意，不过这种情况还少。这秘书脸上流露出难办的表情。王军却不以为然，随便你怎么想，只是一直表示，希望能介绍个翻译，费用由自己承担，同时提供苏联的炼钢企业名单。二秘想了一下，就答应了，并让王军二人做了登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