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一个我永远都找不到的地方,好不?”
日上三竿,齐越总算是下得床来,穿戴妥当之后,出门唤来荷叶替那娇弱无力的人儿梳洗。
荷叶端了梳洗用具进来,凌宇洛见他在榻边坐着不动,不觉推他一把,道:“方才答应我什么了,还不快去?”
齐越无奈起身,取了桃符与夜光宝盒走出门去。
先前经她一番辛苦解说,软硬兼施,言明是无相大师当日曾有警示,说自己命格有异,所有辟邪物事不能近身,只能安置于身外之所,如此,总算是让他答应,以上物事另寻藏处。而自己心里也是打定主意,一切由他放置,自己绝不过问。
梳洗完毕,容光焕发,坐在屋中等了一阵,才见他负手走了进来,那一瞥之下,便是俊目放光。
凌宇洛轻轻立起,刚笑嘻嘻唤了一声王爷,便是被他一个箭步过来,圈入怀中,在她脸上轻啄一下,叹道:“只是分开一小会,我都是有些神不守舍,这三日,我们一步也不要分开!”
“一步也不要分开?”凌宇洛耸了耸肩,道:“难道我如厕的时候,你也要寸步不离吗?”说着,率先大笑起来。
齐越在她俏鼻之上轻刮一下,笑骂道:“真是贫嘴,故意曲解我的意思,还说得那么粗鲁!”
凌宇洛哼了一声,道:“我是实话实说,哪里粗鲁了?那些文绉绉,软绵绵的话,你可别指望从我嘴里说出来!”
自从恢复女装之后,她都已经收敛很多了,想当初男子装扮的时候,比这个粗鲁十倍的话,都是说过的,尤其是在给齐愈做侍卫的时候,晚上和那些年轻男人们睡一个屋子,个个精力充沛,谈天说地聊女人,什么话都说,为了显示自己魅力非凡,她是在那里面说得最带劲的一个!
别说,那样的日子,想起来还真是怀念……
“好啦,我就喜欢你这样说话,率真坦白,轻松自在,我的王妃,总是与众不同的!”齐越笑着,将她按坐在桌前,拍了拍手,便有一名年逾五十的青衣男子进来,朝两人拜倒行礼道:“奴才廖安,向王爷王妃请安!”
齐越含笑低语道:“这是府中管家。”说罢,便是闭口不语。
凌宇洛看他一眼,赶紧朝那人虚扶一把,唤道:“廖管家不必多礼,快快请起,坐下说话吧!”
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还没有见过谁给自己下跪呢,更何况竟是一位长辈,实在担当不起,浑身不自在!
廖安站起身来,垂手而立,却是推辞不坐。
凌宇洛坚持道:“不必拘礼,还是坐下说话好。”
廖安连声道谢,于左侧坐了,禀道:“奴才已经传了膳食,一会就送到屋里来。”
齐越点头,道:“今后这王府大小事务便是由王妃做主,你每日早膳之后来向王妃请安汇报,一切听从王妃吩咐。”
廖安低头称是。
这个坏人,如此安排,想把她累死吗?
凌宇洛想了一下,微微笑道:“我是新来乍到,对这府中之事也不熟悉,一切还要多仗廖管家指点。”
廖安急忙起身道:“奴才不敢,王妃有事尽管吩咐,奴才自当尽心竭力,为王妃效劳。”
凌宇洛满意点头,道:“廖管家如此忠心,我也是全然放心,你忙去吧,府中事务一切照旧,若有不能定夺之事,直接来报。”
廖安又朝两人行了礼,躬身退去。
人刚离开,齐越便是拉住她的手,笑道:“早知你聪明伶俐,却真是一次比一次让我惊喜,几句话下来,这廖安已经被你收服啦!”
“平等对待,抓大放小,这有何难?”凌宇洛笑了笑,便是看见两名丫鬟端了饭菜进来,不禁欢呼一声,道,“我真是饿坏了,你信不信,现在我足以吃下一头牛!”
“信,当然相信,方才你那般贪得无厌,我都已经快招架不住了……”齐越趁人不备,凑到她耳边,低声调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