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看在眼里,更是心中生疑,议论纷纷。
“谁敢!”纪铮怒目一瞪,丞相威严顿显,将几名奉命而来的侍卫喝住,上前一步,朝那高台抱拳道:“皇上,仪式已经结束,台上风大日晒,请皇上保重龙体,移驾到台下休憩。”
郑皇后冷笑:“纪丞相还没死心,好,本宫就遂你心意,也让你心服口服,甘心受罚!来人,将皇上扶下台来,把旨书也带下来,多来几位大人仔细瞧瞧看看,到底是不是假冒?”
说话间,齐天佑已被司礼太监小心搀扶着,颤颤巍巍,走下台来,几名大臣立起身来,纪铮自己也是走上前去,讨了旨书仔细查看,半晌过后,皆是慎重点头:“不错,确是皇上亲笔所写。字迹虽显凌乱,但皇上大病初愈,握笔乏力,也属正常。”换而言之,旨书无假。
“甚好!现在,还有谁怀疑皇上的身份,大可上前一试!”
群臣面面相觑,不敢作声。
见此情景,微微叹了口气,身子刚一动,手臂已经被人拉住,那人压低声音道:“殿下说了,不要轻举妄动,回宫再说。”
凌宇洛侧头,低声道:“我只是想看清楚一些,那个台子下方,有些古怪。”
郑皇后喝道:“纪铮,如今你还有什么话说?”
纪铮摇头垂眼,哑声道:“臣……无话可说。”语毕,便是被几名侍卫押着退下。
齐天佑被那太监扶着,望着一行人等离去的方向,忽然晃了两晃,软软倒下。
“皇上!”
“父皇!”
就在近旁的几条人影抢上前去将其扶住,场上场下一片混乱。
郑仁嘉一拉齐诚,正要说话,却听得一个沉稳的声音高声叫道:“皇上病重,摆驾回宫!未成之礼,另择吉日在宫中进行!”回首看去,齐愈架起昏迷不醒的齐天佑,浑然屹立,气势天成。
郑皇后咬牙,道:“传令,起驾回宫!”
一时间,人皆散去,封禅台上山风依旧,艳阳如初。
“凌……小姐,怎的还不走,殿下该着急了!”吴雷跺脚道。
凌宇洛向他做了一个嘘声的手势,低声道:“他父皇病重,自然是要赶着回去,我们两个着什么急,留下来看场好戏!”
吴雷四处望望,不耐道:“人都走光了,还看什么好戏?”
凌宇洛没有理他,走近过去,围着那高台,慢慢走动,细细查看,不时在上面敲上一敲,侧耳倾听,一时面露喜色,叹道:“这样大的台子,皆是麻石砌成,工程浩大,要在下面打个地洞,养只土耗子,可真是不容易。凌某佩服得五体投地!”
吴雷吃了一惊,有些明白过来,道:“这台子下面有地洞?”
凌宇洛胸有成竹,正要说话,忽然听得脚步之声传来,回头一看,是几名腰间佩刀的侍卫,吴雷喜道:“是自己人!”
几名侍卫急步过来,皆是向吴雷行礼,道:“二殿下担心二位安危,命我等悄悄返回,助二位一臂之力。”
凌宇洛拍手笑道:“你们殿下也是看出来了,我就说嘛,他不至于那么笨的。”
说着,一挥手,自己先行俯身下去,一边敲击台壁,一边仔细倾听其间动静,随着那敲击之声,慢慢向前移动步伐。
“小……”吴雷看了身旁之人一眼,改口道:“公公可是发现了什么?”
凌宇洛嘻嘻一笑,忽然朝那石台壁上一掌拍出,大声喝道:“我乃降妖除魔的哪吒三太子是也,你这遁地作怪的土行孙,还不快现出原形,束手就擒!”
只听得轰的一声响动,那石壁上竟是被她击出一个碗口大小的洞来。
凌宇洛拍了拍手上的石屑,摇头叹道:“这石头欺我大病初愈,久不练武,使不出太大的力气来,若是我几位师兄在,这台子早就被掀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