疲力尽地说,“到底是是个什么女人,要到董办当秘书?”
快嘴嫂不敢开口了,又无以躲避博士可怕的眼神。
“别听她说,一个车间百十号人,没有的事都可以胡谄出来的。”
博士剜住她的脸,不信她的话。
好在开拓部的小黄风尘仆仆地进来说,“博士,我迟到了十分钟,单车出了点状况。”
“几点了,你只迟到了十分钟。”
“庄部长你不知道,我母亲身体不好要到医院检查,我已向博士请了两个小时的假。”
“你母亲的病怎么样了?”庄子明关切地问,这小黄是前不久分配来的大学生,了解她们的动态,是她的职责。
“母亲是老毛病了,常是腰酸背痛的,但又查不出什么毛病,有时挺烦,又没什么好办法。”
“可别烦,女人年纪大了都这样,你一烦她就更烦了,“庄子明随时做思想工作。
“这个我知道,“小黄有口无心地说,突然又瞧瞧快嘴嫂和博士的形态说,”你们议论什么呢?“
“说董事长和女人的事”,快嘴嫂睨一眼庄子明,还是忍不住要说。
“喔”小黄突然喔了一声使劲拍拍脑袋说,“博士,昨天我忘了跟你说了,董事长来找你,你正好到市里图书馆查资料去了,后来就跟洋硕士说去出差什么的,还叫我跟你说一声,对不起呀!”
博士的脸突然松弛了许多,不但不生气,还微笑着说,“没关系,我就知道他是找我的,我不在才顺带捎她去的。”
“这下可证明了吧,董事长怎么会刻意撇下你跟他去出差?”庄子明说完这话心里有一股酸楚,一个博士,就因为是女人,争风吃醋到这样,《红楼梦》真把人写绝了,林黛玉就因听了贾宝玉要相亲的一点风声,就要绝食寻死,后来知道误会了,又赶忙不绝食了。这董事长的事可怎么了啊!
“你们原来说到了这事,都是我的责任,”小黄歉意地瞧一眼博士,又说,“我刚才路过车间,碰到我实习时认识的工友,问我是不是要调他们车间的一个姓陆的,陆什么他也说不上名,说要调到董办当秘书,说车间都传遍了,都奇怪一个车间操作工怎么一下子就到董办还给董事长当秘书,问我是怎么一回事,我说我怎么会知道,庄部长,这事你应该知道呀?”
庄子明脸略显尴尬,刚才否认,如果继续否认显然有点矫情,他咳嗽一声似乎清清嗓子才说,“说我完全不知道大概你们也不信,但站在我这个位置上董事长没正式通知就是不知道,这是个组织原则,但你们两人都说车间传开了,我就实说了吧,柯大姐是打过招呼,你们要问我为什么的话,我可以坦率地说,我和你们一样,不知道怎么一回事,更不知道董事长怎么想的,反正,我们作为下属要相信董事长,他肯定有他的理由。”
“什么理由!”快嘴大嫂对庄子明刚才压制她说话十分不满,爆发似的说,“那里一个桃红,说是绝配却弄得憔悴,这里又是硕士又是博士,听说家里还有什么教书的什么裁缝师,快四十的人了就是不成个家,又弄个小姑娘莫明其妙地就要当秘书,这不害人吗?”
“你闭嘴!”庄子明喝斥。
博士的脸死灰色。
小黄好奇地盯快嘴嫂问家里的什么人。
快嘴嫂见庄子明一脸怒气,博士又死灰色脸,被小黄扯去一边嘀咕去了。
庄子明安慰了一阵博士,自己心里竟也一阵阵发酸,“这可怎么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