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芸一席改良版大红色金凤朝阳旗袍,娉婷尧尧的站在镜前,一丝不苟盘起秀发程髻,凤簪和冠,手边是似透非透的薄纱盖头,完全古典的打扮,配上李芸那古典的气质,很是华丽典雅。
李芸淡淡的看着镜中的自己,眼神放空,不知再想些什么,时不时透出来一丝包含着悲伤的复杂,李想进来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母亲。
那是从未见过的一面,含着一丝脆弱,一丝柔软,一缕悲伤,李想皱眉,他很不习惯这样的母亲:“妈,你考虑好了吗?”
李云回过神,转头看向李想的眼神就再次出现了以往习惯的坚毅和野心:“母亲这次这么任性的孤注一掷,你怪母亲吗?”
“呵呵,哪次您不是孤注一掷呢?”李想扬起一抹野性的微笑,那是眼神肆意而狂傲,这一次有了自己想要的,事情做起来让他倍有干劲。
李芸垂下眼眸,一贯熟悉的表情,此刻看起来却丝毫提不起抢夺的心思,自己到底是怎么了?真的老了吗?
礼堂礼乐响起,庄重而浪漫,彷如少女的梦境,让李芸有片刻的晃神。
“新娘子,新娘子,音乐响起了,快快快,得走红地毯了。”从外面匆匆走来一人,急急的催促李芸,那是婚庆公司派来执行的督导。
李芸母子相视一眼,彼此交换默契的眼神,深吸一口气,要上战场了,加油!
李芸淡定迈出脚步,金红色高跟鞋与地面摩擦发出笃笃笃的声音,仿若此刻自己每一下的心跳,似紧张,似梦境,似欢喜。
来不及想清楚自己的情绪,李芸随着督导已然到了礼堂现场。
漫天飞洒的白玫瑰,一丝馥郁的香气飘散在空气中让人心醉,满头华发但仍旧挺拔如松的男人站在红地毯的尽头,静静的看着自己,仿若等待公主的王子,让人心醉。
李芸晃神间,再次感叹,这是梦境吧,隔了六十年的梦境,一定是的,真的让人不想醒来,一刻都不想。
挽着李想的手臂,由着儿子一步步朝向那个被称为丈夫的男人,不,应该是狩猎的对象。
是的,狩猎,强取他人一切财产,让李芸和儿子称为狩猎,如野兽一般,在国外的日子是常人所难以想象的艰难,在这种艰难当中,李芸和儿子逐渐学会了一套掠夺的技能,无往不利。
可是此刻,李芸忽然间厌倦了,不想破坏心中那为数不多的快乐记忆,不想让那男人对自己露出除了愧疚之外的眼神。李芸的脚步慢了,心里想着,那一步步迈的就越发艰难,李想察觉了,却只能低头示意母亲,见母亲根本没注意自己,只得以挽换抱,环过母亲的肩膀,轻轻凑近耳畔,说道:“母亲,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
。”李芸瞬间一个激灵,是啊,美国的产业已经全部被儿子处理了,自己没有任何依仗了,以前的苦日子涌上心头,原先的那些浪漫,不舍的情绪统统一瞬间消失,打起精神,从新挽着儿子的手腕,亦步亦趋
的走向高台上的男人。
冷老爷子从李想的手里接过李芸的手,不在娇嫩的手带着老年人的干瘪,却仍旧有些年轻时候的柔软无骨。
老伴啊!
这样的词语瞬间呈现在冷老爷子的脑海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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