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我的父亲教了我太多秘方,我却一样都没学齐全。”
“您是和雅楼最后一位客人,今天这一顿,我请。”
金锋淡淡说道:“谁请都一样。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要说我是最后一位客人?”
义大妈呆坐在椅子上,神情黯然,轻轻摇头,一声长叹,无限萧索。
“算了金先生。这事不说也罢了。怪就怪大妈眼瞎,看错了人。”
金锋喝了半杯酒,轻声说道:“说来听听,或许,我能帮你。”
义大妈看看金锋,似乎对金锋有些不太相信的样子,过了一会,又长长的叹息起来。
金锋不再强求义大妈说事,叫服务员又开了一瓶茅台。
一瓶不够,再来一瓶。
义大妈显然有心事,喝起酒来比金锋还要厉害。
两瓶酒下去,义大妈喝着喝着,忽然间一下子就捂着自己的嘴,泪流满面,痛哭出声。
喝醉酒的人,是控制不住的情绪的。
还没等到金锋再次询问,义大妈就竹筒倒豆子对金锋和盘托出了所有的事来。
事情出在义大妈的儿媳身上。
义家传到义大妈这辈,虽然是女流之辈掌管和雅楼,义大妈的手艺再不济也有三成,又是做老字号餐馆世家出身,三百年的老字号的和雅楼不说红红火火,但一年赚个一两千万还是没问题的。
义大妈膝下只有一个儿子,叫做义舜洲。五年前就结婚了。
儿媳妇是海归高材生,在国内做金融,年薪也是大几百万,更重要的是,儿媳妇还是一个不大不小的世家子弟。
像这样的家庭在天都城也是相当可以的。
问题,就出在义大妈的儿媳妇那里。
儿媳妇想把和雅楼做大做强做到上市,义大妈老两口哪懂得这些,因为早把儿媳妇当做是自己半个女儿,对她更是不设防。
于是就把和雅楼的股份确权,老两口占了百分之四十的股份,儿子跟儿媳占了百分之五十,剩下的百分之十给了小孙子。
原本想着仗着儿媳的实力和亲家家的势力,平日里接触的都是豪门贵胄,只要融到资,扩大经营规模,开分店到全国,做到上市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
结果,被自己的儿媳妇给玩脱了。
这时候,两口子才知道中了儿媳妇的圈套。
自己的儿媳妇忽悠着老两口把股份委托自己去融资,签了转让委托书真正的目的却是要霸占和雅楼。
和雅楼这地方寸土寸金,上下三层楼一千多平米,价值好几个亿,光是把底层改造成门脸的话,一年的租金都是上千万。
等到摊牌的那一天,儿媳妇露出了本来的面目。拿着那几份股权转让书逼着义大妈一家子全部滚蛋。
这个惊天噩耗当场就把义大妈的儿子义舜洲气疯了,现在还在医院里。
这事出了以后,义大妈就赶紧找大律师忙着打官司,毕竟是天都城混了几百年的主,义大妈也认识不少的关系。
官司一打就是一年多,最后还是输了官司。
从法律上来说,义大妈一家子真的是输得不冤枉。
为了这场官司,义大妈老夫妻俩这一年多来就没睡过一天的好觉。
一边要照顾疯掉的儿子,还要照顾小孙子,还要管理和雅楼,真的是操碎了心。
法院判了以后,义大妈也是横了心的不交房子。于是儿媳妇就天天带人过来闹事,搅得和雅楼的生意一落千丈。
还在网上和报纸上曝光和雅楼的种种不好和负面新闻,久而久之,这生意也就一天不如一天。
到现在,几乎就没有一个客人来了。
听完义大妈的讲述,金锋不动声色的问道:“你儿媳妇有那么大的本事?能把所有客人都赶跑?”
义大妈流着泪惨然一笑:“她们家本身就是有点来头主,认识好些个有权有势的公子哥,这些人在天都城,都是横着走的世祖。”
“我找了好些个老人老朋友去说合,她要多少,我给我认……”
“人家一打听,回头就给了我回了。”
“知心的几个老人明给我说,叫我把店给了她……好……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