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女人。”玄暗自皱眉,对于她这种态度有些头痛。
想杀她自然很简单,不说神姬契约能够直接命令她自杀,就算是直接下令或者动手,也只是一句话的事。
唯一的区别,就是看想不想这么干了。
“你想求死容易,自己动手就行了,可你有没有想过,你死后日向会怎么样?”玄平静道。
日向玉藻猛然抬头,纯白的瞳眸中闪过一丝愤怒。但随即,她又恢复了之前的状态,“当年你就是这么威胁我的,现在还是,这么多年了,你就不能换个新鲜点的方法?”
玄靠在椅子上,淡然道:“威胁么,自然是找最有用的,如果一个方法有用,又何必用其他吃力不讨好的方法呢。”
日向玉藻苦笑道:“有道理。”
“不过也无所谓了,你如果想对日向动手,我又能怎样。”
“哦。”玄的眉目一挑,心中略有几分惊讶,日向玉藻竟连日向一族的安危都不在乎了,这怎么可能。
这一次,反倒是玄沉默了,日向玉藻这个女人,当年就让他头痛,看来这么多年过去,依旧没有改变。
“果然是个麻烦的死女人。”
“你想要什么?”玄轻声问道,这一次,他的语气出奇的温和。
日向玉藻抬头,看了他一眼,“想要你的命。”
“呵,看起来你还真的是豁出去了。”玄轻笑着,日向玉藻现在的这种模样,反倒让他轻松了不少,就这一次好了,和她好好谈谈,如果真的不行,那也没必要强求了。
看着她,玄伸手拨弄下她的发丝,将她散乱的秀发稍稍整理:“你恨我,我是知道的,也是正常的。毕竟当年是我亲手毁灭了日向,你父亲,也是死在了我的手上。”
日向玉藻疑惑的看着他,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说这些。而且她也是第一次见到他这种模样。
“事实上,这件事我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很久以前我曾听人说过,没有被杀的觉悟,就没有杀戮的资格,嗯,这在我们那叫杀人者人恒杀之,反正意思是差不多的。
当年的日向,我不想多做评价,不过在当年的战国,没有什么人是干净的。一个人也好,一族也好,为了利益也好,为了自保也好,大家所做的,终究是杀戮罢了。 你现在说着要报仇,也不过是因为你父亲死在了我手上,恩,或许还有你的许多族人。可你有没有想过原因呢,如果不是当初你先对我埋伏,后来又对我进行围杀,怎么会出现后来的事,这也就是所
谓的仇恨孕育仇恨了。
我可曾想过,现在你还能想着报仇,是一种怎样的幸福。如果当初我在你们的围杀中死了,会有人替我报仇么,如果是斑的话,可能会,如果是田岛的话,大概最后也只是利益交换罢了。 日向杀过很多人,各种原因吧,不过在战国时,哪族都一样。只不过刚好我有实力报复罢了,如果当时不是我,而是被你们干掉的某个忍族的遗孤,或许会发生同样的事,当然,前提是他有足够的实
力。
其实宇智波也好,千手也好,如果哪天被人灭族了,我一点也不会吃惊的,干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遭天谴也是因该的。”
“你到底想说什么。”日向玉藻神色复杂,咬牙道,“你说这些是想让我原谅你,可能么?” 玄嘴角勾起一丝笑意的看着她,“呢,就是这个反应,你看,所谓的仇恨,只能孕育出仇恨,不过你这种反应才是正常的。所以我才一直嘲笑柱间,他所说的放弃仇恨相互理解本来就只是一种自我欺骗
罢了。木叶也不是因为他那套理念建立起来的,起决定性作用的终究是他的拳头。 不过你理解错了,我不是让你原谅,我刚才的话也没有说完。如果哪天宇智波被灭族了,我一点也不吃惊。不过我一定会找出来那个人,然后把他杀掉报仇。看,这才是正确处理仇恨的方式,而不是
那种靠说两句大家就相互理解了,然后世界就和平了,开什么玩笑,当童话故事么。
当然,这不包括现在木叶的那群宇智波族人,他们已经是另一群人了。”
日向玉藻静静的听着,到了此刻她才讽笑道:“说来说去,不过是一样的,我还以为你想说什么,终究不过是废话,你说这么多想要表达什么?”
玄起身,背对着她走向不远处的书桌,在书桌后一个书架,上边摆放着许多书籍,玄就这么随意扫视。
“说这些,不是为了告诉你放弃仇恨,而是告诉你,我没有做错,而你也没有错,虽然单以这件事的起因论在你们,可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其实也只余仇恨了。
可既然错的不是你我,那又是谁呢?想来想去,也只能是这个世界了。
其实我一直感觉‘错的是这个世界’是一个很傻的说法,甚至有段时间我认为那是弱者的悲鸣。因为世界无论如何都是对的,你并没有可能去改变他。
为了这个目标,有许多人在努力,最初的六道仙人,后来他的两个儿子,还有历史上的很多人,包括千手柱间和宇智波斑,他们前仆后继的,简直像没事找事的自虐狂。
明明一个个都是强者,能够好好的生活,干嘛去干那种吃力不讨好的事,不是有病是什么。你说对么?” 玄回头,对她笑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