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白兴言一哆嗦,这怎么还整出圣旨来了? “父亲还不明白吗?”白浩宸的样子有些急,“江越都在红府大门口给二妹妹下跪了,这摆明了是要把事情给闹大。这一宿京里有多热闹您不是不知道,外头都传言叶家要自成一国,说咱们白家就是叶国的开国功臣,还说您拖东秦的后腿,阻止二妹妹治疗痨病,不让二妹妹为国分忧。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今咱们府上的三夫人也是
众矢之的啊!” 白兴言瞬间如醍醐灌顶般清醒过来,“你是指东秦和叶秦?”是啊,东秦和叶秦,多扯蛋,可就是有人信,就是已经被传得有板有眼了。他心里再清楚这后面一定有人
在推波助澜那又如何?他是能堵得住悠悠众口啊,还是能跟整个上都城的百姓挨个去解释? 解释不清的,这种事就是假的传得多了就成了真的,就算不是真的,那皇上听着这样的话膈应不?再换个角度思考,你们叶家当初给孩子起名儿的时候就没长点儿脑
子?有这么起名儿的吗?用国之一字为名,你们到底想干啥? 白浩宸看着这位父亲面上风云变幻,唇角不着痕迹地轻抬了下,然后再道:“父亲想要脱身,只能扔出一个替罪羊去。在这座府里,任何人的脸面都没有您的脸面重要
,任何人的性命都没有您的性命要紧。反正儿子是这样想的,我管不了那么多人,我只想要我的父亲好好的,所以不管出了什么事,父亲必须先摘出来……”
这头,白家父子在商量着怎么为自己开罪,而红府那边,江越就一直站在府门口,不停地表达着皇宫里主子们的意思—— “皇上说了,公主是有大义之人,痨病困扰世间千百年,如今化解在公主手里,那您就是咱们东秦的大恩人。甚至往大了说,是整个天下的大恩人。今儿奴才在这里表
的就是皇上和皇后娘娘的态,皇家不怕过病气,奴才现在见了公主,回去就会站到皇上跟前,皇上就要用这种方式让所有人都看看,痨病能治了!”
这话一出,震天的鼓掌声响了起来,久久不散。 白鹤染看着江越,心里却是在想着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啊,要是早知道还有这么一出戏,她何苦拉上右相为自己证明痨病丸的有效?本来是打算几天之后叫上君慕凛,陪着康复的右相一起回到上都城来走一圈,让人们看看,得了痨病的右相又生龙活虎地跟公主和皇子站到一处了,公主和皇子都不怕了,那痨病不治的传闻自然是不攻自
破。
可是眼下似乎根本用不着右相这场戏了,皇上都表态了,江越都来了,还有什么比皇上的证明更有说服力的呢? 夸完了白鹤染,江越又开始夸红家:“昨晚上发生的事想必全上都城的人都听说了,红家有情有义,皇后娘娘十分感动。咱家临出宫时皇后娘娘还在说,要是没有红家,她的宝贝女儿就要流落街头了。文国公府十几年前扔过她一回,如今又扔了一回,公主的命实在是苦。只怪宫里得到消息太晚,不然一定会派人将公主接进宫去。白家
和叶家怕病气,皇家不怕!”
他说着,看向红振海:“红大老爷,皇上和皇后娘娘都夸您呢,但说赏赐就不给了,因为红家比君家有钱。” 这一句话可是把红振海给吓坏了,“江公公,啥意思?”这怎么刚给了个甜枣转头就又打一巴掌呢?什么叫红家比君家有钱?虽然确实是那么回事,可也不好就这么直
白的说出来呀!心照不宣不好么?再说,红家的钱到最后会落到谁手里,你们皇家心里没数么? 江越知道他这是误会了,于是笑呵呵地说:“红大老爷莫急,皇上也没说错呀!实事求是嘛!意思就是你家有钱,不给赏赐了,就这么点儿事,其实就是为了给国库省
些银子。”
红振海还是不放心,“就这么点事?”
“当然,光是口头上的赞扬似乎也不太好。”江越脸上的笑容更深了。
可他越是笑红振海就越是害怕,白鹤染在边上看着,不由得摇着头劝他:“大舅舅快想点儿好的吧,别担心了,有阿染在,皇上不会为难你的。”
红振海点点头,“那江公公,除了口头上的,还有什么?” 江越身子往前凑了凑,压低了声音告诉他:“皇上让奴才跟大老爷说,就冲着红家维护天赐公主,就冲着红家这份有情有义,就冲着红家的立场如此坚定——九殿下跟四小姐的事儿,他老人家没有意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