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鹤染随着红家人走进前厅,
“阿染,舅舅不瞒你,原本你今儿就算不来,我也得厚着脸皮到白家去请你一趟。家里老夫人病了,已经五天了。”
“什么?”白蓁蓁腾地一下站了起来,连带着白浩轩也一脸紧张,“外祖母怎么了?先前我回来住的时候还好好的,这怎么才几日工夫就病了?什么病?严重吗?”
白鹤染拧起眉心,既然红家舅舅说要去白府请她,红老夫人得的就肯定不是普通的病。
她站起身,也不多问,只道:“带我去看看吧!给老夫人瞧过病后咱们再聊别的。”
红家老夫人住的是整个红府最好的一个院落,名为清心院。见阳光最多,地理位置又居中,无论是小辈们往这儿来请安还是老夫人闲暇时去别处逛逛,都十分方便。
这一点就比文国公府的白老夫人住的锦荣院儿强多了,锦荣院儿又偏又小,如何也当不起一府最长者居住。由此可见两家人对长辈的不同态度,也足以看出白兴言的混账程度。
院子里种着许多花草,不像是下人专门打理的,到像是主人家自己种着玩,零零散散,品种不一,侍候的手法也不是太好。
白蓁蓁跟她说:“外祖母从前身子很好,平日里就喜欢摆弄花草,还种了好些青菜,有时候清心院儿里开小灶,吃的都是外祖母自己种的菜。好好的人怎么说病就病了呢?” 老夫人的屋子通风很好,即使人在病中也没有像传统人家那样捂得严严实实,两边的窗子都开着,保证了空气的流通。虽然屋里也有淡淡的药味儿,但比起一般老人住的地方,空气实在已经算是清新
了。
她款步上前,到了床榻边俯身施礼,“阿染来看外祖母了,给外祖母请安。”
白蓁蓁和白浩轩已经扑了上去,扑到老夫人身上不停地抹眼泪。
老夫人此时正躺着,见有人进来也想起身,却怎么都起不来。只能偏了头去看,却在看了白鹤染时,控制不住地流了眼泪。
红振海重叹了一声,“家母自从得了这个病就特别爱哭,一天中得有半天是在掉眼泪的。”
白鹤染直起身,这才仔细观察这位红家老夫人王氏。
老夫人不到六十,身子很瘦,却不是那种营养不良的瘦,而是因为常年注重身材保养,这才没有像多数上了年纪的女人一样发福。 只是眼下因为有病在身,整个人显得十分憔悴,口歪眼斜,连句话都说不利索。她观察了一会儿,发现老夫人的右半边身子是不能动的,左半边到是没受太大影响,可以跟白蓁蓁挥手,还抬起来往白
浩轩的小脸蛋上捏了一把。只是老夫人看起来很想跟她说说话,却无奈身子不争气,只能不停地流眼泪。
白鹤染心里对这个病症基本已经有数了,她走上前坐在榻沿上,轻轻握住了老夫人的右手,柔声同对方说:“外祖母不必太担忧,病虽来得急,却也不过是上了年纪后常见的症状。”
听她如此说,红振海马上接了话:“对对,有不少家的老夫人老太爷都得过类似的病,可常见是常见,从前就没听说谁家治好过,就连夏神医出手,也只能是稍微缓解,无法根除。”
白鹤染点点头,又在老夫人的腕脉处按了一会儿,更确定了这是什么病。 脑血栓,在后世很常见的老年病。然而这种病在医疗发达的后世都无法根治,只能是在药物控制的同时,再由病人通过康复运动尽可能地让状态好转。可惜,多多少少都会有后遗症留下,真正完全恢
复如初的少之又少,且还都是年纪较轻的患病者才有恢复的希望。
像白老夫人这个岁数,别说是古代,就是送到二十一世纪,也是没指望的。 “夏神医已经尽力了。”她告诉红家人,“导致老夫人生病,主要是其脑部动脉主干的血管发生了异变,有血栓形成,从而造成了脑供血不足,更严重的甚至是中断供血,又或者将某一处血管崩爆裂血栓
就变成了脑出血,更加危险。” 她一边说一边将荷包里的金针拿了出来,“今日来时没想到外祖母病着,随身就只带了这几枚针。原本一个时辰就能结束的针阵如今只能拆分成两个阵法,时间加陪。不过这样也好,针阵进行过程中刚
好可以抓药熬药,也不耽误事。” 她轻拍拍红老夫人,“外祖母放宽心,阿染在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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