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杀了!”
在白兴言彻底崩溃的情绪下,二老爷两口子终于被撵走了,临出门前白兴武还回过头来喊了句——“我把带来的家丁先留这儿,大哥你应应急。”
“滚!”白兴言嗷嗷大喊,直到再看不见二老爷一家的身影方才停下来。
可人是赶走了,老夫人却怒了,“真是长本事了,都能把亲弟弟赶出家门,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母亲?” “那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儿子?”白兴言憋了一肚子气,这会儿总算发泄出来了。他指着老夫人,青着脸质问:“你的二儿子和二儿媳是如何说我的,你没听到吗?你就纵容着他们如此侮辱于我?有你
这样当娘的吗?”
老夫人冷哼,“娘原本不是这样当的,可这么些年我看着你是怎么当的爹,耳濡目染,慢慢的也就学会了。再说,昨夜梧桐园的人又不是老身塞进去的,你自己做了什么自己清楚。”
“我那是被噩梦吓的!我是让他们去给我守院子!”白兴言哭的心都有。
老夫人却对他完全提不起半分怜悯,声音依然冰冷,“吓的?哼,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兴言,你到底是在怕什么?”
“我……”白兴言的话卡在了当场,没说出来。 老夫人疲惫地摆摆手,“回去吧,你不想说,老身也不想听。这么些年都过去了,老身只想过安生日子,你爱怎么折腾我不管,国公府的颜面也没剩下多少,用不着留着了。反正爵位是你的,你想怎么
样都是你的事,若哪一天你觉得我这个娘碍了你的事碍了你的眼,你就杀了我,也算是个解脱。走吧,老身要歇着了。”
白兴言走了,什么话都没说,带着一身的怨气离开了锦荣院儿。 闹腾了这么一场,老夫人也说不出是个什么情绪,她跟李嬷嬷道:“你知道吗,方才老二家提起要把爵位换换座,我当时这心里面儿啊就想着,如果真能换成就好了。以后我守着二儿子过日子,就算也
会不顺心,可至少不用一天到晚的担心吊胆,总害怕哪天一觉睡过去就醒不来,这条老命都被亲儿子给收了。” 李嬷嬷想了想,悄声告诉老夫人:“今儿一早老奴遇着了迎春姑娘,迎春姑娘是特地来找老奴说话的。她说请老夫人放心,二小姐一直都在暗中保护着您呢!让您别管老爷怎么折腾,别管他威胁还是什
么的,都伤不到您,就算老爷他把刀架在您的脖子上,二小姐也能再把那刀给拨拉开。总之您安心,什么事儿都不会有。” 老夫人都听愣了,“阿染怎么保护我啊?你要说我病了她能给我治治这我信,可这刀架脖子上可不是她一个小姑娘能拔拉得开的。”她觉得这是阿染在安慰她,“那孩子从小就是我护着长大的,虽然护得
不好,可她还惦记我,还对我好,我心里都明白。” 李嬷嬷帮着分析,“兴许真能呢?您别忘了,现在的二小姐可不同以往了,她背后站着的人可是十殿下,保不齐十殿下就派了高手在暗中一直保护着。如果高手不是一个,二小姐就很有可能分给老夫人
您一个,这样不就不怕老爷了吗?”
“真是这样吗?”老夫人自己也分析了开,“那你要这么说,也对。兴许身边虽然也有暗卫,但在功夫上肯定跟十殿下的暗卫没法比。”
她的心略微安了下来,这件事情总算是掀了过去。 国公府的闹剧闹到傍晚终于收场,白鹤染去看了老夫人一次,回来就坐在房间里指挥着迎春和默语缝荷包,还时不时地对默语的手艺进行一下吐槽:“叶家对你的培养也不太全面,既然是要放到老夫人
身边的丫鬟,怎么着也得把女红这一块好好学学。你说像你这么大的丫鬟要是连花都绣不好,多招人怀疑啊!哪有当丫鬟不学绣花的。”
迎春跟着溜缝:“粗使的丫鬟就不用学绣花。”
“关键默语这长像这身段,怎么瞅也不像粗使的。”她无奈地摇头,“行了你别绣了,你这手艺绣出来的,我能送给谁啊?”
默语郁闷地说:“送不出去奴婢就自己带着呗,这双手提刀提剑都行,拿针还真差点儿。”
白鹤染还是摇头,“自己戴也丢人啊!算了让迎春自己缝吧,你帮着我分捡药材。”
默语点点头,随即跟迎春两个人对视了一眼,渐渐地面上就有了些小得意。
白鹤染看出门道,“你们两个,有事瞒我?” 两个丫鬟齐点头,迎春还加了句:“小姐,好事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