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贴着他随着心跳微颤的赤.裸胸膛,探头咬了一口他犹如一颗饱满果实的微凸喉结,同时急不可耐地匆匆摸过腹肌,渴望地探入裤腰拨开了紧实内裤边缘。
他在被我抓进手里的那一刻就猝然醒来了,双眼迷蒙地滚动了一下喉咙,面容上显而易见的困乏不知不觉褪淡下去,滚烫的情热夹杂着浓重的男性荷尔蒙从全身散发。
他的目光经历了惺忪和涣散的过程,最终迟钝地向下游移,看清我伸进他长裤里的手时脸腾地红了。最敏.感的部位软哒哒地被我握着,他张了张口几乎失语,紧阖着牙关以至于咬肌都绷出细小的肿块,手脚完全不知道该往哪儿放,喘息的频率比平日里快上好几倍。
我翻身骑坐到他胯.间,一边将双手伸到背后解开内衣搭扣,一边弯腰舔了一口他干燥的嘴唇。
“被你传染也没关系。”我靠深吻制止了他顾虑到自己病情后的歪头闪躲,“……亚瑟。”
……
一直被翻来覆去折腾到傍晚,我昏昏沉沉睡去的时候他还没有结束的打算。分不清午夜还是凌晨我才无意识地转醒,过了几秒钟的适应时间,我看见整间屋子没开一盏灯,阒黑乌漆一片,只有笔记本电脑的显示屏漫散着蓝荧荧的微弱光亮。
我全身骨头都像被摇散了一般,惫懒劳累得一根手指都不愿意动弹,眨眨又酸又胀的眼仁,望着洁白平整的天花板,小幅度地张开口,“亚瑟。”
声音嘶哑。一点儿也不出所料。
他停下细声叩击键盘的指节,转头望向我,以眼神表示询问。
“……答应我,下次别用那个姿势了。”
遍布全身的神经比脑部苏醒得要慢上半拍,我的后腰度过了最开始的麻痹阶段,现在疼得要命,“你是从哪儿学来的?”
不论他给我的答复是“色.情网站上”还是“以前的经验”我都丝毫不会感到意外。
谁知他却声线平直,一本正经地回答说:
“看文艺复兴时期的画展。”
“……”我一时语塞,长长吁了口气,“这一定不是美术馆办画展的初衷。”
他的眼底带上不浓不淡的笑意,体贴地伸过手臂来搂住我的肩,将四肢无力的我抱起来半靠在他身侧。
视野所能触及的新范畴里,我注意到那本小说《y》此时正躺在他的手边。
“你在干什么?”我问道。
话里残留着的鼻音使他听起来像在嘟囔:
“写论文。”他说着,嘴角带笑,面露疲倦。
我把下巴搁在他的肩头,撑着床面的手向左挪动,覆搭在他搁在笔记本电脑旁边的手腕上:
“累吗?你知道你可以歇一会儿。我的毕业论文大纲到现在都没交,顶多也只是被扣除百分之二十的成绩上限……”
“累。”
他侧过一点身,垂首轻轻啄了一口我的嘴唇,然后神态满足地说,“现在不累了。”
我不再打扰他写论文,安静地靠在一边,绕过他的肋下把那本书取来,漫不经心地翻了两页。
紧接着,我感到亚瑟的余光扫了过来:
“你没看完这本书。”
我的手一顿:
“噢,是的,我承认我没怎么看……你是怎么知道的?”
“你对我……”亚瑟迟疑了一下,又面不改色地改口道:“我能看得出来。”
我尽量让自己听上去没那么嗤之以鼻:“你又没学过行为科学,亚瑟。”
“但是我知道。”
亚瑟不松口地强调着,突然端正地看向我,语句说出来的时候非常快速,“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佩妮?”
他的眼神在一瞬间变得让我有些看不懂:
“什么事?”
“我看完了这本书。”
他的语速又无征兆地乍然放缓,夹带着某种深厚而沉重的情绪,“我想每天念一章给你听。”
“好主意。”
我当然一口答应,尽管我不明白他对爱情小说突如其来的兴趣。有什么理由拒绝呢?由他这副迷人的腔调朗读,就算是再枯燥无味的文字都会变得生动甘美起来。
“你可以从第二章开始念起。”
翻了个身,我提议道,“我听史黛拉说,第二章男女主角才正式见面……”
他看着我,点点头,手指轻挨了一下嘴角,表情难以捉摸。
我打了个喷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