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其实惊雷和纸鸢呢?
两人现在就躺在家里的床上,抱在一起。
季攸宁在余惊鹊怀里,抬头看着余惊鹊,眼神带着一抹笑意的问道:“你打算怎么行动?”
什么接头。
什么情报传送。
这些对余惊鹊和季攸宁来说,根本就不需要。
惊雷和纸鸢,就用这样的方式,开始商议行动计划了。
“你都不好奇我什么时候知道的你的身份?”余惊鹊没有回答季攸宁的问题,反而是问道。
两人很少聊这些,只是这一次都要合作行动了,就顺便问一下。
“你是想要问军统的身份,还是纸鸢的身份?”季攸宁好像根本就不好奇,也好像心里早就有数一样。
余惊鹊叹了一口气,也不问了,转而说道:“我是惊雷你不好奇吗?”
“不好奇。”季攸宁摇头。
余惊鹊知道季攸宁知道自己地下党的身份,但是自己惊雷的身份,季攸宁不知道吧?
可是季攸宁还是不好奇。
摊开双手,躺在床上,余惊鹊看着天花板说道:“没劲。”
季攸宁笑着用头枕着余惊鹊的胸口,然后笑嘻嘻的说道:“哇,原来你就是惊雷啊,真是鼎鼎大名,如雷贯耳,我一直都好想见你一面,你是大英雄……”
看到季攸宁自顾自的演戏,然后季攸宁也看到了余惊鹊生无可恋的眼神,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头埋在余惊鹊胸口,不敢去看余惊鹊。
惊雷和纸鸢的见面,就是这样的开场。
如果地下党和军统知道是这样的情况,不知道双方会作何感想。
笑了一会,季攸宁抬头,坐在床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余惊鹊说道:“不管是惊雷,还是什么,你就是余惊鹊啊。”
听到季攸宁的话,余惊鹊也笑着坐起来,看着季攸宁说道:“你就是季攸宁。”
原本以为身份尴尬,秘密众多,两颗心相隔千山万水。
坦诚相见,必然是误会和不理解,双方会各自猜疑,会伤心,会难过,会隔阂,会相爱相杀。
但是余惊鹊没有想到,会这么的顺利,这么的温馨,甚至是带着一种感动。
因为两人都明白他们工作的性质,也明白隐瞒是迫不得已。
各自心里都经历过这样的煎熬,那一宿宿夜不能寐的辗转反侧,那一天天心神不宁的茶饭不思。
就是因为这样,才会心疼对方,不愿意对方去为此自责,为此伤心。
不愿意看到对方陷入痛苦,有的不是责怪,不是委屈,只是对于对方的心疼,不想对方再去内疚。
两人都为了对方着想,这一刻的结果,仿佛早就可以预见。
余惊鹊突然笑的很释然,他是地下工作者,他可以怀疑任何人,也可以不相信任何人。
甚至是余默笙,余惊鹊都可以去猜测,余默笙会不会为了军统,然后利用自己,想要自己也加入军统。说是为了自己好,是为了保护自己。
老人家的心思,确实很容易这样,并不是对余惊鹊不好,只是这就是长辈爱晚辈的方式。
可是季攸宁。
余惊鹊可以无条件的去相信,这一刻余惊鹊发现可以义无反顾的去相信一个人,是这样畅快的一件事情。
“你还想知道什么,我告诉你。”余惊鹊下意识说出了这句话。
看到余惊鹊这一刻不像是一个身经百战的地下工作者,反而是像一个小孩子,等待夸奖一样,让季攸宁心里泛起一阵暖意。
季攸宁笑着说道:“无瑕?”
“你又知道?”余惊鹊真的无奈了,他原本就想要说这个,谁知道季攸宁居然又知道,这一刻余惊鹊有点挫败感。
季攸宁伸手抚平了余惊鹊紧皱的眉头说道:“你赢了的,是你先知道我的身份,也没有在我面前隐瞒秦晋的牺牲,我才能知道的。”
这个时候,季攸宁还关心余惊鹊的自尊心。
当时余惊鹊听秦晋的唱片,季攸宁就察觉到了不对劲,代号无瑕的情报,季攸宁也给上面发过,就联想到了余惊鹊。
之前她是不确定的,但是从余惊鹊刚才的反应来看,季攸宁已经确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