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那便依郭阁老所言!”隆庆心里并没有半点主意,当即便是从善如流地道。
随着命令下达,陈洪从礼科都给事中王治的手里接回那份敕令,刁民册试行苏松的政令并不能走出紫禁城,却是被这位礼科都给事中奉还了。
王治看着陈洪将敕令拿走,腰杆不由得挺拔而起,嘴角噙着一丝笑容。
此事一旦宣扬出去,自己的名声必定能够更上一层楼。特别他已然是赢得老师的充分信任,前途自然不需要担心,甚至将来能成为山西帮的新领军人。
之所以如此卖力对付林晧然,不仅是出自于恩师的授意,而且有着林晧然清洗山西帮的那一份仇恨。
徐阶虽然觉得林晧然没有选择抗争而有所惋惜,只是看到得到自己所想要的结果,特别周围的官员明显又是想要重新巴结于他,脸上不由得挂着了以往和蔼的笑容。
经过这次交锋,接下来的朝堂已然是变得索然无味。
待到科道言官奏事完毕,早朝亦是正式宣告结束,各自亦是纷纷散去。
隆庆急匆匆地想要回去补个觉,而后中午饮酒寻乐,过着纸醉金迷的生活。众官员返回各自的衙署处理公务,而阁老则是直接返回文渊阁。
林晧然看着徐阶宛如又成为新宠般,特别看到徐阶的脸宛如喝了酒般,却是不由得跟郭朴交换了一个眼色。
“走吧!”郭朴看着徐阶朝着门口走去,亦是对着林晧然发出邀请地道。
二人宛如放学要好的小伙伴般,每次早朝结束后,都是结伴朝着文渊阁而回,只是如今已然是少了高拱。
在四下无人之时,郭朴却是突然开口询问道:“若愚,你真放弃了?”
“早年我担任广州知府之时,朝廷曾经颁下了禁银令,我跟汪柏在地方都深知此令会造成动荡!朝廷官员很可能不懂地方,皇上做的决策亦不见得全然无误,封驳实质是一种利国利民的制度,我是不可能站出来反对的!”林晧然迎着郭朴的目光,显得一本正经地表态道。
郭朴肃然起敬,发现眼前的后辈早已经站上了新的高度,看待事情已然不再局限于党争,而是能站到国家利益层面思索问题。
只是想着目前的情况,他显得好奇地询问道:“现在这道敕令受阻,你是真要接受这个结果了吗?”
“不会,刁民册试行苏松既是为了对付徐阶,亦是要解决大明偷税漏税的顽疾,我是势在必行!”林晧然轻轻地摇头,显得目光坚定地道。
郭朴不由得极为疑惑,却是不解地追问道:“礼科都给事中王治必定还会继续封驳,甚至徐阶还有其他能替他封驳政令的科长,这道政令根本无法通过六科廊,当如何破局?”
“或许此次是不攻自破呢!呵呵我现在也没有主意,咱们先走一步看一步吧!”林晧然先是神秘一笑,而后抬手邀请郭朴继续前行。
二人一起回到文渊阁,陈经邦迎上来通知徐阶召开内阁会议。
徐阶有早朝后举行阁臣会议的习惯,通常都是谈论一些无关轻重的事情,二人对此亦是早已经习以为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