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是如此,这亦是为何徐阶一直忍让,到现在却试图反击的原因!”林晧然来到烛台前,轻轻地吹熄灯火道。
吴秋雨将蚊帐放下,显得乖巧地上床,仍然纠缠着这个问题地询问道:“相公,高拱怎么了?”
“这么说吧!现在外人来到文渊阁,却不会认为高拱是排名第五的阁老,而是当朝的首辅了!至于他跟皇上的关系,皇上现在对他已经是有意疏远了!”林晧然摸黑上床,显得苦涩地说道。
高拱是地地道道的北方人真爽的性格,偏偏还是一个极为自大的人。现在他可谓是事事顺风顺水,不仅看不起满朝的百官,甚至都没怎么将隆庆放在眼里。
若不是亲眼所见,他真不会想象会有臣子当众训斥皇上,但高拱真的这么干了。虽然当时隆庆虚心接受了,但林晧然明显注意到隆庆的隐怒,以及后来的有意无意的疏远。
既然他都能够看出高拱和隆庆的渐行渐远,作为几十年的政客徐阶又怎么可能看不出来?正是如此,所谓的请辞不过是烟灰弹,徐阶已然是打算出手了。
“相公竟然看得出这些事情,为何不提醒高阁老呢?”吴秋雨在黑暗中瞪着那双漂亮的眼睛,如同少女般地好奇道。
林晧然上了床,显得****地毛手毛脚道:“我跟高拱在礼部便已经一起共事,对他的性格一清二楚。现在适度的提醒,便已经惹人不快了,若是我真直白地指出他的种种不是,恐怕就得反目成仇了!”
这个话虽然有夸大的成分,但高拱已然是存在着性格上的缺憾,根本不是几句忠言逆耳就让他对隆庆俯首帖耳。
“相公,那你现在能不能想办法顺势逼走徐阶呢?”吴秋雨并没有注意自己的衣服正一件件被扒下,显得认真地询问道。
“如果真有办法将徐阶逼走,你相公怎么可能会等到今天!”林晧然解开最后一颗纽扣,却是苦涩地说道。
他比任何人都想要除掉徐阶,一个能够对自己亲孙女下杀手政客,一个对自己弟子生死置之不顾的人,无疑是一个需要尽快除掉的对手。
只是徐阶本身并没有太过明显的把柄,而徐阶跟隆庆的关系亦算是不错,特别徐阶的门生和朋党仍旧遍布朝野,甚至还有着一个“贤相”的美名加持。
他们现在已经对徐党进行了一系列清洗,不说他们能不能逼走徐阶,若是现在真逼走了徐阶,那么他们三人亦会遭到朝堂很大的舆论压力。
正是如此,他跟高拱、郭朴联手能够架空了徐阶,但却还做不到除掉徐阶的地步,无法逼走这个朋党遍布朝野的“贤相”。
“相公,那怎么办才好呢?”吴秋雨知道新一轮的斗争即将来临,睁着那双漂亮的大眼睛担忧地询问道。
林晧然将手上的红色肚兜丢向外面的蚊帐,却是贪婪地望着眼前的美人儿道:“春宵一刻千金值,花有清香月有阴,管那些事情做甚!”
这一夜,他没有过多地纠结于朝堂之事,而是全心地享受着鱼水之欢,品尝着这一个更有味道的一品夫人。
次日上午,阳光明媚。
林晧然乘坐马车前往城北,显得低调地来到位于后海子的食为天,在那个临湖的阁楼中见到了先一步在这里等候的陈智孝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