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更是知道皇上是原谅了严嵩,不由得扭头望向了徐阶。
徐阶的嘴皮动了动,但最终却不敢吭声。
虽然他很希望严嵩背负一身的骂名,但更明白嘉靖对严嵩的那份感情,此时站出来只会受到责备。
最为重要的是,早前跟皇上的近亲劲被冲淡了不少,亦是觉得他跟皇上拉远了距离。
“臣以为可重新界定严阁老的罪责,或可厚葬于严阁老!”林晧然原本同情严嵩,现在更是能够给徐阶添堵,当即站出来提议道。
徐阶的心里一沉,却是当即指责道:“林尚书,国家法度岂可朝令夕改!”
“若是有错,这纠正有何不可?不说严阁老当不当削籍,据本官所知,严世蕃可没有在通倭通虏上签字画押呢!”林晧然显得无所畏惧地回应道。
徐阶的心里一寒,却是当即厉声地质问道:“林尚书,世蕃贪墨二百万两是铁一般的事实,你莫不是还要替他**不成?”
“下官自然不会替严世蕃**,严世蕃自当伏诛,但这罪名有待商榷!”林晧然就是喜欢看着徐阶暴跳如雷,却是淡淡地回应道。
正是当初徐阶执意给严世蕃扣上谋反的罪名,这才牵扯到严嵩。事实上,严世蕃并没有谋反,这个罪名正是出自这位面善心狠的首辅之手。
徐阶心知这事不能较真,却是咬牙切齿地道:“任你巧舌如簧,那亦抹不掉从严家查抄出二百万两的事实!”
都不是简单的人,徐阶不跟林晧然争辩严世蕃的罪名,而是咬住那足足二百两的赃银。
“成守节确实声称查抄二百万两赃银,但至今都没有押解至京,本官现在有理由怀疑这笔脏银的真伪,亦是为何本官坚持要换人的原因之一!”林晧然再次将矛头指向成守节道。
徐阶发现这小子当真难缠,又是沉声地强调道:“此事老夫早已经言明,查抄的是总账本!”
“呵呵......既然是账本,那么却未必能作数,此事有诬蔑严阁老之嫌!”林晧然微笑着回应道。
徐阶紧紧地攥紧拳头,怒声指责道:“你分明是鸡蛋里挑骨头!”
“偏偏这鸡蛋里就有一根骨头,成守节绝非负责查抄严家的人选!”林晧然显得站着说话不腰疼地回应道。
“够了!”
正当徐阶还要争辩之时,嘉靖的声音从龙床上传来。
徐阶和林晧然纷纷闭了嘴,已然又是等候着嘉靖训示。
嘉靖的目光扫过争执的两位重臣,然后对着朱孝希命令道:“朱指挥,你速速查实严阁老的情报,尽快上报于朕!”
“卑职遵旨!”朱孝希当即拱手回应道。
嘉靖的目光重新审视这两位争执不休的重臣,目光在两人身上不断游离。
林晧然暗暗地咽了咽吐沫,虽然他筹划了一切,但终究帝心似海,亦是不敢确实此次的挑拨离间能否奏效。
喜靖的目光从林晧然身上离开,最终落在徐阶身上道:“徐阁老!”
“臣在!”徐阶一激灵,当即恭敬地回应道。
嘉靖盯着徐阶片刻,这才缓缓地说道:“朕......还没有老糊涂!”
此言一出,令到这个清凉的寝室中,骤然降低了好几度,地上更是出现了冰霜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