拨放到各个卫所之中,故而振武营确实没能拿到兵饷!”
“如此说来,振武营此次兵变的责任还得我们户部承担,归咎于我们户部不肯发放兵饷!”林晧然的眼睛微微眯起,显得冷漠地说道。
杨富田之所以慌慌张张地跑进来,只是有着这一层的担忧,亦是苦涩地点了点头地道:“师兄,现在我们怎么办?”
“事情竟然已经发生,我们纵使想要平息兵变,现在恐怕亦是鞭长莫及了!”林晧然扭头望向南方,显得无奈地回应道。
事情到了这一步,他今天的左眼皮跳动的原因,并不是柳如月遇刺,而是南京城被人操纵起来的振武营兵变。
很显然,南京的事情才是徐阶的手笔,是他置自己于死地的阴招。
事实上,徐阶亦是不会一直安静下去,毕竟自己难熬上十年,徐阶则终究会老去。如果皇上能够一直活下来还好,只是皇上病了大半年仍然不见好转,那边只会更加的心急。
唯一让他想不到的是,徐阶这个自诩贤相的老好人,竟然会不惜推动兵祸来扳倒自己。
南京,同样是秋高气爽的时节。
南京城可谓是天下第一城,跟着只能修成“凸字型”的北京城不同,南京城的外城是将内城直接是围住,形成一个极不标准的回字型。
南京城不复昔日的喧闹,内城的城门已经关闭,街道上的行人稀少,很多店铺门户紧闭,诸多的士子和商贾都是谈论着振武营的事情。
虽然振武营被挡在外城,但很多人都感到嘉靖三十九年的一幕再度重演。实质上,这个为抗倭而设立的南京兵营由始至终都是一个错误。
嘉靖三十四年,南京尚书张鏊选诸营锐卒及淮安府、扬州府丁壮矫捷者共三千人组成,以南京唯一的国公徐鹏举为将。
只是徐鹏举无愧于草包国公之名,虽为南京守备,但并没有管治军队的能力,平日还是一副二世祖的作派。
振武营兵变后,这帮向朝廷讹得十万两军饷和免死券后,不仅没有为抗倭出一分力,而且在南京越发地骄横起来。
这一次朝廷要解散振武营,无疑是触碰到他们的根本利益。
且不说南京身处于繁华之地,而他们很多在这里已经有了晋升,但回到原籍后,生活质量和地位已然是有所下降。
正是如此,他们决定不听从南京兵部解散振武营的决定,借着兵饷被停发的理由,已然是酝酿新一场兵变。
“打开城门,我们要兵饷!”
“钱太监在我们手里,快打开城门!”
“朝廷得给我们振武营一个说法,不然休怪我们杀掉钱太监祭旗了!”
……
振武营此次没有能够入得内城,但却是有持无恐般,在南门处耀武扬威起来。
上次的兵变杀了户部右侍郎黄懋官,令到户部尚书何坤、南京兵部尚书张鏊和南京总镇太监何缓等大佬下台,此次怕是他们倒得让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