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奴婢都已经按着小姐的吩咐,都已经办妥了,杭州那边的银子也已经运到了!”紫衣女子脸色微正,当即便是重重地点头道。
花映容将茶杯轻轻地放下,显得义无反顾地道:“那就推进吧!你亦不要再小心翼翼了,你可以直接大张旗鼓,让人将告示都贴出去吧!”
“小姐,这样的动作会不会太大了,王家跟苏州知府交情不浅,怕是!”紫衣女子心里一惊,又是小心地提醒道。
“苏州知府?如果他真的插手的话,自然会有人教他做人!”花映容微微地眯起眼睛,显得自信十足地挥手道:“你去忙吧?有我在,你不用再畏手畏脚了,将联合钱庄的名号在苏州城打响起来吧!”
商场战斗的延伸很可能是政治的角力,只是随着林晧然正式进入朝堂的核心,加上她的相公简单是智慧若妖,却是拥有远大于寻常礼部左侍郎的影响力。
现如今,他们联合钱庄有了更大的依仗,却是不用过于担心地方乡绅和官员垂涎的目光,甚至可以让联合钱庄尝试着涉及银票业务。
紫衣女子当即恭敬地应了一声,便是大步离开。她到了外院,对着候在客厅的两名掌柜进行吩咐,已然是要在苏州府兴风作浪。
苏州城,隐隐出现了几分颓败的景象。
由于海外订单增多,这些年越来越多的女子加入织工的行列。只是各个作坊突然间停产或减产,令到她们一些人显得多余,甚至沦为了光荣的下岗织工。
只是除了织工,这些女人想要在苏州城再找到一份体面的工作,已然是不可能的事情,顶多是从事洗碗、洗衣一类的粗活。
周慧便是如此,自从她被解雇之后,全家只能靠着老公在码头干活的微薄收入,令到她们的日子一下子陷入了困顿之中。
她每天做得最多的事情,便是回到原来的作坊,想要原先的掌柜雇回她。但今天再去的时候,那间作坊甚至都没有了动静,已然是没有人再上工了。
“快点洗,不然扣你工钱!”饭馆的老板显得很是肥胖,对着微微愣神的周慧喝斥道。原本他很垂涎于周慧的姿色,但看着这个女人不上道后,却是变得异常的刁难。
周慧自是知晓对方的心思,但想着家里两个嗷嗷待哺的孩子,却是默默地忍受着这一切,显得更加勤快地洗着这些碗和盘子。
饭馆的老板刚走,一个年约四旬的女子却是摸到了这里。
她看到正在洗碗的周慧,眼睛如同透着光芒地上前,一把拉起周慧地道:“周慧,我总算找着你了,你快跟我走一趟!”
“什么事?先前的朱老板重新雇回我们还是有新工作了?”周慧看着她如此的兴奋,眼睛当即微微一亮地询问道。
妇人的脸上装作不喜,却是进行埋怨道:“不是工作的事,而是一场富贵!”
“你别开玩笑了,我还要洗碗呢!”周慧的眼神顿时暗淡下来,却是理性地回应道。
“还洗什么碗,跟我走便是!”妇人却是很嫌弃地瞥了地上那堆碗盆,却是不由份地将周慧连拉带拽地离开这里。
同样的情形,却是在苏州城各处纷纷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