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京十三省乡试主考官的名单成为时下京城官场最为关心的事情,随着这些消息传出去,当即便是引起了轩然大波。
“这不是瞎搞吗?两京主考官早有规定!”
“话亦不能这么说,我觉得打破常规就挺好!”
“本以为两京主考官最没有悬念,却不想偏偏出了意外!”
……
面对着传出来的消息,京城的官员和士子亦是议论纷纷,赞成和反对的声音不一而足,亦是有很多纯粹是凑热闹的。
虽然很多守旧派炮轰林晧然搞事件,但却林晧然一直都是以革新派的形象示人,致使他早就给人一种既定的观感,加上这个事情并不算过于出格,反倒受到的抨击没有多么强烈。
在这些声音之中,却是没有人抨击林晧然徇私舞弊。毕竟张居正是徐阶的门生,殷士儋是李春芳的同年好友,二个人都跟林晧然没有什么关系。
其实凭心而论,张居正和殷士儋都是嘉靖二十六年的进士,他们亦是翰林院的官员,具体出任两京乡试主考官的资格。
若是两京乡试主考官改由这两位官员充任,虽然不符合一贯的任人准则,但亦不算是太过于离谱,故而令到事情没有上升到原则的高度。
正是如此,这一场争论没有呈现出一面倒的趋势,反而是双方各执一词,令到两京主考官的人选成为新的谈论焦点。
时间已经悄然来到正月底,正是春寒料峭的时节,令到街道的行人显得瑟瑟发抖,故而整个京城显得有些萧索之感。
槐树胡同,徐府。
一顶轿子从外面进来,身穿厚实衣服的徐阶从轿子钻了出来,今晚原计划是留宿于西苑,但他选择跟李春芳轮了班,返回了自己的这座府邸。
“爹,您怎么突然回来了?”身材高大的徐璠闻讯迎了出来,显得意外地询问道。
徐阶没有进行回应,而是径直到了后宅的书房,接过管家送上的茶水,这才对跟随进来的徐璠淡淡地询问道:“关于两京乡试主考官的人选,现在外面是什么风声?”
“还能怎么样,自然是有人不嫌事大,想要打破常规!按我说,根本不用理会那小子,哪能由着他如此胡来!”徐璠在旁边的椅子坐下,显得不以为然地道。
徐阶手里端着茶盏,轻瞥了他一眼道:“你懂什么?”
“我这没说错啊!”徐璠迎着徐阶的目光,显得冤枉地回应道。
在他看来,老爹本就是一个守旧派,上台至今都没有提及要革新。现在林晧然如此瞎搞,自然是不能让那小子如意,定然是要好好地落那小子的脸面。
徐阶手握着茶盖子轻泼着滚烫的茶水,悠悠地叹息一声道:“若是真的否了,怕是有人要记恨我了!”
“张太岳?他是您的学生,不至于吧?”徐璠深知老爹对张居正很是看重,却是微微不解地大声道。
徐阶轻呷了一口茶水,抬起眼淡淡地说道:“殷士儋!”
“殷士儋?他算什么东西,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从六品左赞善,咱们需要害怕他?”徐璠听到老爹指的是这么一个小人物,当即不以为然地鄙夷道。
徐阶握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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