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是在安排在会同馆还是教坊司呢?”
“自是会同馆!”林晧然瞥了一眼何宾,心里却不明白为何要如此一问。
虽然他对教坊司并没有多少排斥,但总归是声名不佳之地。他堂堂的礼部左侍郎上任,结果接风宴放在教坊司,却免不得受同僚指指点点。
何宾的脸上流露着巴结的笑容,当即便是拱手道:“那下官这便去安排!”
林晧然看着何宾等人离开,便是转身到了后堂。
侍郎衙自然不能跟尚书衙相比,这里仅有前堂和后堂。不过跟着县衙相似,前面安排着二十余名书吏办差,完全隶属于他这位礼部左侍郎管制。
值得一提的是,他还可以雇用十名差役,这十名差役是由兵部每月支给十两白银。如果他不用的话,这些钱则可以直接进入自己的口袋。
林晧然自是不会省下这点微不足道的银子,便是将编制给了林福等人,这无论是办差还是做事,终究还是自己人来得方便。
“十九叔,这后堂亦是太穷酸了些!”林大壮跑到后堂认真地打量了一番,看着林晧然从外面进来,显得有些嫌弃地小声道。
林福当即便是训斥道:“你懂什么,这个地方再小,那也不是一般人能进来的!”
礼部衙门原本不大,而侍郎衙则是仅占西南一角,确实显得有些小家子气。不过地方虽小,但却是收拾得干净,这个小院的景致还算入眼。
林晧然穿过院子进到签押房,发现这里地方虽小,但里房外厅的布局都很有讲究,特别是桌椅都是上等的金丝楠木,倒不算什么委屈。
其实跟着内阁相比,这里的环境简直是天堂。
林晧然对办公的地方并没有过于讲究,只是蹙着眉头望着墙上挂的那幅字:礼者,天理之粉泽。这话来自于《太公六韬》,意思是:礼数是上天给人们最好的粉黛。
这副字放在这里无疑是很贴切,但他却是并不喜欢这句虚话,更喜欢务实的东西,便是让林大壮将这副字摘了下来。
他心里早已经有了想法,便是让人拿来纸笔顺手提了一句:天下事有难易乎,为之,则难者亦易矣;不为,则易者亦难矣。
这句话出自清代的《为学》,但放到这个时代,已然又是他的首创了。
由于刚刚上任,且并不是掌部印官,他可谓是无事可做。
林晧然看着林福匆匆进来,便是询问道:“打听清楚了吗?李尚书在吗?”
“我已经打听清楚了,李尚书今天一直都在!”林福当即回应道。
林晧然点了点头,便是吩咐道:“你将东西带上,咱们前去拜见大宗伯!”
如果是上任雷州知府、广州知府或顺天府尹,他自然不用理会任何人,可谓是山高皇帝远。只是他这位礼部左侍郎到任,那么首要的事务自然是拜见自己的新上司——礼部尚书李春芳。
不久后,林晧然来到了尚书衙签押房,见到了正在埋头办公的李春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