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第七名出身,进入官场已经有二十二年,年仅五十岁,时任南京兵部尚书,毅然是兵部尚书王琼的接班人。
事情偏偏就在接下来的“新建伯”上,由于他得到了爵位,已然不可能再回京城接任兵部尚书或担任其他要职。因祖制“不得预九卿事”,令到他跟六部无缘,只能在地方出任督抚。
嘉靖六年,因两广思恩、田州的民族首领卢苏、王受造反,朝廷下诏让守仁以南京兵部尚书兼左都御史,总督两广兼巡抚。
这便是王守仁仕途的最后一站,而他这位新建伯没有世券,亦没有岁禄。
要是落到武将的后代身上,怕是早已经吵翻天了,但王守仁的后代似乎乐于如此,不稀罕那每年七百石禄米,却是专心于科举。
总的而言,不论是武将还是文臣,爵位是一把双刃剑。
朱承勋不甘每年领着九百石禄米,过着混吃等死的勋贵生活。他自知无法捞得总兵的差事,亦不想在五军总督府混日子,便是花钱和走关系谋得了通州卫指挥使的职位。
很多念头不停地在脑海中闪过,最后定格在一点上:他要射杀这个蒙古的头目,他要借此获得军功,他要成为蒙古人闻虎色变的大明将领。
嗽!
他将弓拉到饱满的状态,箭锋指向那个正在奔跑的身影,扳指突然松开了弓弦,弓上的这一支利箭似乎带着一声龙吟窜了出去。
这……
林晧然带着众官员和武将赶到城头前察看战况,结果看到朱承勋拉弓劲射的一幕,看着这位武进伯所展示出来大将风范,致使在场不少人当即愣住了。
只是更多的人跟随着那一支带着破音之声的利箭,想知道这支力道十足的箭能不能射中那两位正在逃窜的蒙古骑兵头目,能不能把握住这最后的一次机会。
嗒嗒嗒……
那匹红枣大马屁股上的血流不止,正是驼着二人向前面的官道疯奔,离这里显得越来越远。
“你们等着瞧,他日我哈木把都儿必将百倍奉还,必将让你们大明血流成河!”哈木把都儿从来没有如此狼狈,此时恨恨地朝着通州城吼道。
利箭似乎是按着他的声音寻去,已然是紧随其后,眼看着就要将两个的身体贯穿。
嘶……
红枣大马的屁股流了太多的血,刚刚逃窜的时候又中了两支箭,这时面对着一道挡在路中央的栅栏,却是再也跳跃不起来,便一头重重地撞在栅栏上。
噗!
那支利箭从格日乐图的身体贯穿而过,由于马匹突然向前摔倒的原因,哈木把都儿的身体向下坠,而利箭则只能从他的眼前划过。
哈木把都儿感觉到了眉头的痛楚,只是心底缭绕的恐惧却是挥之不去,他刚刚差点就被射杀,差一丁点就成了瞎子。
虽然避过这一劫,但他的弟弟格日乐图被当场毙命,而他从马背重重地摔倒在地上,当即便是失去了所有的知觉。
周围的蒙古骑兵原本欢呼而去,结果看到格日乐图被当场射杀,而哈木把都儿显得生死未卜,一时间亦是愣住了,旋即纷纷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