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公子将绮兰带了下去,而徐公子和李公子跟了下去!”
此言一出,不仅是李瑜站不住,徐爌和何东序同样是站不住了,却没想到这个案子最终还是牵扯到徐元季的身上。
徐元季是一个有些城府的公子哥,只是看到这个女人真将自己卷了进来,当即恨得咬牙切齿地道:“你可知我是谁?”
“在本钦差的公堂上,谁都没有特权!给我打!”
林晧然的脸色顿时一寒,当即伸手从右边的竹筒取下一支红头签牌,朝着徐元季轻轻一丢,显得淡淡地下达指令道。
随着这道指令下达,四名身材高大的衙差出列。
徐元季看到脚边的竹签,又见四位衙差走了出来,便是直接亮明身份道:“我爹乃南京大理寺卿徐陟,我伯父是当朝首辅徐阶,我看谁动本公子?”
在说这话的时候,更是恶狠狠地瞪向林晧然,如同一头发怒的小狮子般。
啊?
虽然徐元季的身份对不少人不是什么秘密,但更多的人还是第一次得知,脸上不免出现了震惊之色。纵观整个南直隶,这徐家已然是第一大族,其亲侄自然是无人敢惹了。
“天子犯法,庶民同罪!纵使是你爹在此,徐阁老站在本钦差面前,本钦差今日亦要惩办你这个大胆狂徒!”林晧然却不打算轻饶,便是给陈镜一个眼色道:“来人,行刑!”
陈镜心领神会,便是跟着几名锦衣卫上前接过衙差的杖棍。虽然他们锦衣卫更擅长于刑具,但对杖棍亦是熟悉,当即便将徐元季揪翻在地。
“林晧然,你可知这般的后果!”徐元季万万没有想到,林晧然竟敢对他动刑,却是咬牙切齿地大声进行威胁道。
只是话音刚落,他的屁股便被竹杖重重地砸在上面,跟着那些硬实的木板不同,竹板带着绵绵的后劲,令到他的筋骨都感到了疼痛。
仅是五下,他那个白嫩的屁股便已经皮开肉绽,情况比陈公子只重不轻。
哎……
徐爌将这一幕看在嘴里,虽然有心想要替徐元季求情,但这位公子哥确实过于嚣张。他的身份高贵不假,但那亦得看是谁啊?
林晧然年仅二十二岁就已经是正三品的左副都御史,不仅是天下读书人的榜样,而且还拥有着很高的官声,还有着一位吏部尚书的岳父,其本人更是注定入阁拜相。
他现在是想要动任何人,根本不需要看谁的眼色。偏偏这位贵公子犯了事不说,竟然还胆敢如此的嚣张,甚至是在自讨苦吃。
啊……
徐元季从小便锦衣玉食,这些年更是人人巴结的对象,什么时候受到过这种罪。随着竹板子一下下落下,令到他痛得眼泪都落了下来。
这……
堂下的百姓和士子亦是懵住了,不仅是惊讶于这位徐大公子的身份,更惊讶于这位钦差大人的魄力,对这位徐阁老的亲侄亦敢下这种重手。
一念至此,很多人开始重新审视这位有青天之称的钦差大人。
在人群中,一位颇有风骨的老者看着眼前这一幕,用手轻轻地捋着胡须,显得很欣慰地打量着端坐在公堂上的林晧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