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续前来进行敬酒。
咦?
林晧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前来,心里当即感到一阵意外,旋即微笑着主动打招呼道:“陈会长,我们又见面了啊!”
来人并不是他人,正是两淮商会的会长陈伯仁。
他在得知林晧然南下后,亦是匆匆从京城赶回扬州。虽然他没有林晧然的海路快捷,但林晧然先是到了一趟杭州,令到他刚好能够赶回来。
陈伯仁捕捉到了林晧然眼中的那一丝惊讶,显得有几分得意地应答道:“能在扬州城见到钦差大人,乃是鄙人的福分也!”
“陈会长,不知你此次回扬州是要小住还是要长留在这里了呢?”林晧然轻轻地端起酒杯,进行试探性地询问道。
陈伯仁打算林晧然在扬州城呆多久,他便留在扬州城多久,以应付这个棘手的人物,只是这些话自然不好当众说出来。
他的脸上没有丝毫破绽,显得模棱两可地道:“鄙人年纪老了,京城的生意已经交付给犬子!若是京城没有紧急之事,我便打算长居扬州,算是落叶归根吧!”
事质上,陈伯仁并不是地地道道的扬州人。为了盐业贸易,避免原籍地和贸易地两地奔走,他便干脆选择卜居扬州,落籍于此。
“呵呵……那今后本官有难事找上陈会长,陈会长莫要推辞才是!”林晧然知道这人肯定会留在扬州盯着他了,便是假意地笑道。
“若是钦差大人有用得着鄙人的地方,尽管差遣便是!”陈伯仁虽然不可能真心相助于林晧然,但还是假意进行承诺道。
二人相谈甚欢,林晧然举杯跟着陈伯仁及身后的一帮盐商共饮,气氛显得很是融洽。
树欲静,风不止。
扬州推官余长庆是嘉靖三十八年的三甲进士,踏入仕途已经四年有余,一直都是身居着推官之位,生得一张白皙的脸庞,整个人还保留着几分书生之气。
陈伯仁等盐商刚刚离开,他端着酒杯前来给林晧然敬酒,饮罢,却是突然郑重地询问道:“钦差大人,还请恕下官冒昧,却不知方才在城门之言可当真?”
自余长庆出现,李瑜的嘴巴便是噙着一丝微笑。此时听到余长庆的问话,亦是扭头望向了林晧然,却想看林晧然会如何应对。
林晧然隐隐察觉到来者不善,便是轻轻地放下酒杯,并一本正经地答道:“自然当真!若是哪位同僚能献出行之有效之策,本钦差必定上表于朝廷,至少助他官升一级。”
余长庆装着有几分醉意地晃了晃身子,却是不着痕迹地望了李瑜一眼,这才打个酒嗝道:“钦差大人,下官已有一良策!”
咦?
扬州府通判陈凤鸣和江都知县马出圆微微一愣,显得困惑地望向了余长庆,这人分明是要想找事,却不想是要献策。
林晧然捕捉到余长庆和李瑜在眉来眼去,更是清楚余长庆是来者不善,但却是静观其变地淡淡道:“呃?愿闻其详!”
一时之间,除了李瑜运筹帷幄般地继续喝着酒水,其他官员和盐商便是纷纷好奇地望向了余长庆,想知道他要献上什么良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