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林晧然的权威。
“他这般避而不见,难道就不怕你整治他吗?”赵明焕恨恨地说道。
高耀握着茶盏轻泼着茶水,便得无奈地说道:“地方官员虽然怕京官,但一般都是在外察的时候。只是现在外察已经结束,纵使是我这位户部尚书,亦不可能无缘无故地撤掉一位远在广东的盐课司提举。”说着,又望着众人显得苦涩地说道:“接下来的三年时间,广东恐怕还得姓林!”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该如何是好?”赵明焕认可了高耀的分析,眼睛显得无奈地望向陈伯仁道。
高耀等人亦是纷纷望向了陈伯仁,毕竟事情最先是由陈伯仁提出的,是他想要打击粤盐北上,而他应该有法子才对。
陈伯仁将茶盏轻轻地放下,面对着众人的目光,最终将目光落到徐璠身上,显得语出惊人地道:“除掉林晧然!”
这短短的五个字,令到众人心头一震,当即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陈伯仁是一个大盐商,原本是不愿意跟林晧然这个政治新星结仇的。只是粤盐的发展,已然深深地威胁到淮盐,令他不得不对林晧然下杀手。
严嵩挡着他们的道,他们都敢于设法除掉当朝的首辅,何况这一位仅仅是正三品的顺天府尹。
“这解铃还须系铃人,此策甚妙!”高耀率先响应道。
赵明焕亦是点头附合道:“这个方法确实不错,只有除掉林晧然,这种才能解决粤盐走私的问题!”说着,同样望向了徐璠。
“陈会长,你想我这边怎样做?”徐璠将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下达定心地询问道。他对于林晧然早就结下了仇怨,当下能够除掉林晧然,他亦是决定添上一分力。
陈伯仁看着徐璠应允,当即兴奋地说道:“诸位应该听到张老太的案子了吧?”
“知晓!”赵明焕等人点头道。
陈伯仁不再卖关子,而是直接说出计划道:“林晧然的判决有违于律法,此等判法势必不会被士大夫所喜,咱们可以借着这个案件一并使力!”
“好,就这样干!”徐璠的眼睛顿时一亮,知道这个事情可以利用。
有着攻击的靶子,而他们现在有的是攻击的箭矢,特别夹带着射杀吴山的骄人战绩,已然让他们有着极大的信心。
众人又是商谈了一些细节,在除掉吴山之后,矛头直接转向了林晧然,这一个广东地方官员和地方势力的真正大头领。
亦是如此,在接下来的数日中,对林晧然的攻击却是全方面的舆论战。从京城的酒楼,到衙门的值房,再到一道道弹劾林晧然的奏疏。
一时之间,若是单听京城酒楼的言论,或者是看百官的奏疏,那林晧然无疑是一个滥用公权、蔑视法度和不堪用事的昏官。
在京城一个巨大的漩涡中,林晧然已然是被推到了漩涡中心,这个巨大的黑色漩涡想要将他疯狂地吞噬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