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都亲力亲为,而是选择将事情移交给严世蕃处理。现在严党很多骨干都是直接听命于严世蕃,严嵩已然是退居幕后。
“广东那边真是胆肥了,竟然敢压着朝廷的禁令不下发,理应将他们二人停职查办!”严世蕃重重地冷哼一声,义正辞严地道。
查封银矿的禁令虽然不是严世蕃提出的,但却事关到工部的利益,更是从中捞得不少的油水。严世蕃自然是要加以维护,怎能让一帮贪婪的贱民盗取银矿呢?
现如今,广东的官员压着禁令不执行亦就罢了,竟然还将他们严党的代言人张臬骂得狗血淋头,严世蕃心里是恨透了这个汪柏。
至于另一位显得沉默的林晧然,他同样不打算放过,早就看这小子不顺眼了。而今有着这个机会,自然是一并收拾掉。
严嵩轻叹一声,隐隐带着一丝的希望,便是认真地说道:“汪柏的话虽然不中听,但却不是完全没有道理,这其中恐怕真是另有隐情!”
“爹,你是不是太过于坦护广东那边了?这禁银令下发,各省都执行,江西那里早已经落实下去了,广东为何还能迟迟没有动静,那帮官员分明是没将朝廷放在眼里!”严世蕃显得激动地说道。
却是不得不承认,广东方面确实是难辞其咎,查封银矿的工作明显落后于其他省份。汪柏和林晧然二人在这一件事情上,确实要背负着一定的政治责任。
严嵩缓缓地眯起了眼睛,却是心平气和地询问道:“严世蕃,你是想要解决当下的问题,还是仅仅单纯地惩罚于人?”
严世蕃自然是属于后者,他就是要狠狠地惩治那帮不听说的广东官员,但自然不会将心里话说出来。当下他拥有的权势,主要还是他是老爹的代言人,当下需要老爹给予他绝对的信任。
一念至此,他的口气微微缓和地说道:“爹,这事情不是明摆着吗?他们没有遵照朝廷的禁令办事,若是这次不严惩,朝廷的威信何在?”
“惩罚的事情还是操之过急了,我们先听听他们的申辩,看看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严嵩缓缓地摇了摇头,打定主意说道。
“爹,你这分明是偏袒于广东那边,偏袒于那小子!”严世蕃看着说服不了父亲,当即拉长着脸进行指责道。
咳咳……
严嵩咳嗽了几声,举起枯瘦的手摆了摆道:“我谁都没有偏袒,只是按着流程办事!我犯困了,如果有什么大事,记得即刻叫醒我!”
“是!”严世蕃尽管很是不愤,但还是拱手领命道。
严嵩刚刚睡下没多久,小太监冯保却是来催促奏本。看着严嵩正在睡觉,亦是轻手轻脚地进来,跟着严世藩小声地说明来意。
严世蕃将冯保先行打发,让他待会再过来。本欲是叫醒老父告知这件事,但看着老父睡得正沉,便是打定主意将奏本直接交给冯保。
只是看到先前那份奏本,却是鬼使神差地撕掉原先票拟好的字条,重新写上一张纸块帖在上面。
这看似小小的举动,无疑让到广东官场产生强烈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