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主都找不到客房,只好寄居禅林。”
来的江湖人士还真不少啊,连这破烂寺庙都有人来寄居……孟奇腹诽了一句,寒暄片刻,推开禅房入内。
笃笃笃,孟奇刚坐下,就有人叫敲响了房门。
“这位施主?”孟奇打开房门,看到两男两女中身材较高的那位男子笑眯眯地立于门外。
他穿着颇为古风,有一双让人印象深刻的卧蚕眉,微笑道:“在下江南四英中的宁道古,那三位是在下结义弟妹,纪新,乐诗诗,聂瑶,不知法师上下。”
我才不需要知道你们的外号……孟奇一边嘀咕,一边回答:“贫僧真定,宁施主所来为何?”
宁道古努力让自己显得风度翩翩:“适才在下以为法师乃本寺僧人,却是走了眼,不知法师是哪一寺高僧?可是来观宗师之战和申猴盗佛的?”
“贫僧乃野狐禅,前几日就云游到了天定城,非是专程赶来。”孟奇“实话实说”。
宁道古哦了一声,交谈了几句就告辞离开。
合上房门,孟奇踱步回到通铺,隐约听见宁道古对另外三人道:“是个普通和尚,没什么特殊之处。”
“看他长相不凡,我还以为是与我们一样的江湖同道,是名门高僧呢。”湖水绿裙子的少女乐诗诗笑呵呵地说道。
纪新嘿了一声:“长得好看却满肚子杂草的又不是没有,难道名门正派是靠长相收徒的?我觉得他八成是随便练了几手三脚猫刀法。”
“不管他,后晚就是申猴盗佛的时候了,我们要不要去尤府附近等待?”聂瑶兴致勃勃地说道。
乐诗诗迅速被转移了注意力,兴奋地道:“对啊,后晚肯定江湖正道齐聚,申猴武功再高,双拳也难敌四手,一旦被发现,肯定难逃天罗地网,到时候,我们说不定有机会擒住他。”
“要是能擒住申猴,我们的名头就真的传遍大江南北,水路东西了……”宁道古也有点浮想联翩。
孟奇撇了撇嘴,专心致志地打坐入定,过了一个时辰,才踱步出门,径直去了槐树街。
“秋蝉堂”是一家看起来很陈旧的药铺,掌柜的老眼昏花,耳朵迟钝,没有招呼孟奇。
孟奇身着青色常服,头戴斗笠,走到掌柜面前道:“我要七两六钱无根花。”
无根花,根本不存在的一种药物。
掌柜正在拨打算盘,闻言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拨打,声音苍老地道:“七两六钱无根花?”
“是,宗师之战前,将尤家幼子尤弘博抓给我,报酬为《幻形大法》。”孟奇刻意改变着声音道。
虽然没有全本的《幻形大法》,但唬弄唬弄人还是可以的,反正自己也不怕十二相神事后的追杀,有本事就追到轮回空间去!
听到《幻形大法》,掌柜眼皮一跳,猛然抬头,愣了半响,叹了口气道:“今日无根花无货,明日来取。”
孟奇满意一笑,出去连续变化了路线,在僻静处除下斗笠,换上僧袍。
回到寺庙,除了“江南四英”,院子里又多了一些江湖人士,看起来是他们的朋友,正相谈甚欢。
“那和尚是谁啊?”
“一个普通的挂单僧人。”
“哦,难怪年纪颇小。”
简单的交谈后,他们迅速回到了自身的话题,孟奇也专心打坐凝穴去了。
院内众人说着说着,忽然发现又进来一位器宇轩昂的男子,大概三十出头,浓眉红脸,英武不凡。
“不知真定法师可是居于此处?”这男人颇有礼貌地拱手道。
宁道古直觉认为这男子非是普通,于是笑着迎了上去:“我们亦是今日才到,不知谁是真定法师,敢问兄台名讳,我们好请知客出来。”
“穆恒天。”这男子言简意赅地回答。
乐诗诗脸色一变,又惊又喜地道:“可是南方十八水路穆少主?”
什么?在场之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南方十八水路可是天下一等一的势力,总瓢把子穆山亦天下一流高手,与崔城主更是拜把兄弟。
而穆恒天年少出名,传闻已经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是将来有望宗师的人物,与自己等所谓的江南侠客完全不是一个层次上的人。
“十八水路共推总瓢把子,没有少主这个称谓。”穆恒天表情严峻地道。
“是,穆大侠所言极是。”纪新讨好地说道,众人一片附和。
这时,穆恒天看到知客僧进来,赶紧询问真定法师何在。
知客指了指孟奇的房间:“真定法师刚回来。”
什么?那普通的小和尚就是穆少主要找的真定法师?宁道古、聂瑶等人都愣住了。
穆恒天深吸口气,走到孟奇房前,拱手行礼,朗声道:“真定法师,在下穆恒天,替父洗刷耻辱而来,还请迎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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