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峰回答道:“这个梁乐芳20多岁的时候嫁了个富商,后来富商有了新欢就把她给踹了。梁乐芳挥霍了所有的积蓄之后,开始卖淫为生,我们找到她的时候,神志已经不太清醒了。”
秦纵凤眸微微蹙起,这个女人是个疯子?
连锋摇摇头:“也不全是,她还记得一些东西,嘴里口口声声喊着燕溪之的名字。”
连锋驱车到了帝都北郊的一处废弃仓库,天色渐黑,几乎看不太清楚模样仓库外围的环境,只能隐隐约约看到建筑物的轮廓。
秦纵一走进仓库,便听到了歇斯底里的喊声,声音尖利透着癫狂。
男人俊朗的眉目微微蹙起,他缓缓站到了梁乐芳的对面坐着。
梁乐芳身上穿着件破烂的花裙子,几乎遮挡不住身体,隐约能瞧出衣服下略显松弛的皮肤。
她环抱着膝盖,身体瑟瑟发抖着,嘴中喃喃喊着燕溪之这个名字,骤然间又发出一声大吼:“不,不是我做的,不是我做的,这件事情跟我没有任何关系,我也是被逼的。”
“求求你们放过我吧,放过我吧。”
杨乐芳的喊声,零零碎碎的只有些许片段,前言不搭后语。
秦纵目光在梁乐芳身上打量了几秒,随后转移开:“问出了些什么吗?”
连锋开口道:“从我们找到她的时候,她就是这幅样子了,说的都是些乱七八糟的话。”
秦纵薄凉的指尖慢条斯理的点在膝盖上,忽然开口,低沉的嗓音中透着入骨的凉意:“燕溪之生下的孩子你见过吗?”
燕溪之这个名字似乎触动了梁乐芳的神经,她突然沉默下来,不再大喊大叫,而是紧紧的抱住自己,似是回想到了什么。
梁乐芳沉默片刻,忽的哈哈一笑:“这女人有什么好的?他为了她付出那么多,最后生下来的还不是个赔钱货?”
杨乐芳声音由最初的低哑变得尖锐起来,癫狂的用双手捶着胸膛,又哭又闹:“只有我,只有我一连两胎生的都是儿子啊,燕溪之那女人生的都他妈是赔钱货,还不是照样要倒贴出去。”
杨乐芳的话声未落,秦纵锐利的凤眸眯了起来,连风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
难道说,燕溪之生下的是个女儿?
那岂不是说,燕神并不是燕溪之的孩子。
那燕溪之的孩子又到哪里去了呢?
燕神又是谁的孩子?
杨乐芳在说完这些话后又开始歇斯底里的大喊起来,嘴里不干不净的骂着,还想要冲出去,被旁边的两个人直接按到了地上。
连锋了一眼秦爷的表情,
男人似是冰雪般精致的容颜上蒙着一层冷冽神色,淡漠的近乎薄凉。
让人摸不透他的心思。
良久,秦纵才站起身来吩咐道:“把她送到养老院去。”
“是。”两个人齐齐应声,带着梁乐芳先行离开了。
“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连峰满头雾水,他挠挠头疑惑的开口,或许……梁乐芳说的都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