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力深听她这样说,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见她坚持,倒也没有强求。
不过,他却又有些管不住自己似的,凑到她耳边轻轻的道:“好,我等得的。”
顾暖觉得,他说的这个等得,好似不光指婚期那般简单。
“.......”
顾暖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不过却不动声色的把身体又朝后挪动了下,这一下,已经挪到沙发尽头了。
“那我就先回去了,结婚的适宜,我还是要让他们抓紧时间准备。”
俞力深站起来对她说。
“不......吃了饭再走?”
顾暖问完,就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她就是嘴贱。
好在俞力深并没有要留下来,反而是看着她说:
“不了,我还有点事情要去忙,改天过来陪你吃饭。”
顾暖长长的松了口气,起身送俞力深到门口,又象征性的叮嘱了两句,然后便见他进电梯走了。
回到屋子里,温岩已经从厨房跑出来了,刘阿姨手里端着一碗饭跟在他的身后。
“刘阿姨,别喂他,让他自己拿勺子吃饭。”
顾暖赶紧对刘阿姨说。
刘阿姨有些为难的看着顾暖:
“温岩还小,等大点.......”
“马上一岁半,不小了,”
顾暖从刘阿姨手里接过饭碗和勺子放茶几上,然后对儿子喊着:
“温岩,过来,自己拿勺子吃饭。”
温岩好奇的走过来,接过顾暖手里的勺子,结果在碗里搅来搅去的,粥洒了一桌,却一勺子都没舀起来。
“顾小姐,温岩还是太小了。”
刘阿姨在一边对顾暖说:
“当初我照顾悦心小姐时,她也三岁才拿勺子吃饭呢。”
“悦心是悦心,温岩是温岩。”
顾暖看着刘阿姨说:
“他现在或许舀不起来,不过每顿饭都让他尝试会儿,过一两个月,他肯定能舀起来的。”
“哦,好吧,”
刘阿姨有些无奈:
“那以后我喂他吃饭时就给他一个碗,里面装些饭,让他用勺子学着舀饭吃。”
“嗯,”
顾暖点头:
“他的手能抓稳勺子了,那么就可以练习自己动手了。”
“好的。”
刘阿姨应声,低头,见温岩已经把装了粥的碗打翻在茶几上了,一双小手胡乱的去抓那些打翻的粥,兴奋得不亦乐乎。
而他整个人,已经跟花猫一样了,可就算这样,他还用小手抓那些粥往嘴里送,每当吃到一点,脸上就笑开了花。
顾暖见儿子这样,也忍俊不止,即刻拿了纸巾来给他擦脸,而他抓住纸巾也往嘴里塞,顾暖赶紧给他抢了下来。
婚期订在八月十五,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其实时间也还是很宽松的。
时间虽然宽松,可准备工作却一点都不马虎,俞力深隔三差五的会到她家里来,跟她商量结婚的事情。
结婚的地点,这一点俞力深非常看重,原本他说打算去雅典结婚的,可顾暖说温岩不好去国外,而她的婚礼总不能温岩都不参加吧?
最终,结婚的地点只能选择国内,选来选去,最终俞力深决定到泸沽湖去举办婚礼,说那水天一色,清澈如镜,是一个远离嚣市,未被污染的湖。
顾暖听了他的话笑,倒也没说什么,反正这场婚礼他比她积极,而她只是被动的接受,他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俞力深为他们的婚礼忙得不亦乐乎,而顾暖则显得格外的清闲,她甚至不需要去准备什么,只需要按部就班的过每一天就可以了,反正一切事情俞力深都会处理好。
不过,有些事情,也还是需要她亲力亲为,比如——定制礼服!
定制礼服是婚期定下来的第二个周末,已经进入九月中旬了。
一大早,俞力深就来了,说要带她去定制礼服,毕竟结婚是一件大事,马虎不得,他一定要让他的新娘子是最美的新娘。
“我希望我们的婚礼是天下最好的,礼服,自然也要最好的。”
俞力深的手,轻轻的抚摸着她的头说,
“......”
顾暖沉默了下,然后点了点头:
“嗯,我明白。”
顾暖是真的明白,俞力深希望的最好——
她已经是二婚,而俞力深虽然之前没结过婚,但早已经不是一张白纸,其经历之丰富,估计令人咂舌。
而俞力深说的‘最好’,对他们俩人而言,都是另外一层特别的含义了。
经过半个月的调养,俞力深的身体也痊愈了,所以去定制礼服时,他亲自开车带她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