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桌上,抬手扶了扶额,眼中凝聚的幽光在瞬间黯淡下去。
起身,拉开落地窗帘,望着窗外钢筋水泥的森林,深吸一口气,却依然无法释放心理的沉郁和难受。
错过了,到底也还是错过了!
他有想过挽回,可上天根本不给他这样的机会。
而他妹妹怀上闻人臻的孩子,他却并不认为这是一个机会。
顾暖,不管你和闻人臻因为江薇肚子里的孩子走向何方,总之——
我都祝福你,希望你能幸福!永远的幸福!
还有,过去,那些年——
顾暖,对不起!
对不起啊,顾暖,曾经的我,是有多愚蠢,才会被蒙蔽双眼?
曾经的我,情商是有多低,才会被顾玲虚假的外表所迷惑?
放弃你这么好的一颗珍珠,却去捡了顾玲那颗死鱼珠子?
“笃笃笃’门外陡然响起的敲门声把他从沉思中拉回来。
他微微皱眉转身,淡淡的问了声:
“谁啊?”
“江总,江夫人来了。”
秘书的声音刚落,门就被推开了,黄云连闪身走了进来。
秘书知趣的没有跟进来,而是体贴的帮他们母子俩关上了门。
“浩轩!”
走进来的黄云连看着已经在办公椅上重新坐下来的江浩轩,微微皱着眉头喊了声。
“妈今天过来有事?”
江浩轩的声音很淡,其实心里已经隐隐约约的猜到了什么。
“你这几天都不回家,也不接电话,对于你妹妹的事情,你难得真的就无动于衷吗?”
黄云连来到江浩轩身边,见江浩轩没精打采一副颓废样,既心疼又难受。
“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是不是已经认输了?”
“我已经输了,难得还要死活不承认?”
江浩轩略微有些疲惫的反问回黄云连。
他输掉顾暖,不是最近,而是在他和顾玲走到一起时,在顾暖坚持婚约而他却和顾玲一起设计顾暖时。
输了就是输了,错过了就是错过了,他不能鸭子死了嘴壳子硬,非要说自己还没输,还有赢回来的机会。
这话黄云连不爱听,她当即就不高兴的说:
“什么叫已经输了?你只是短暂的失利而已,现在江薇不是已经帮你制造出机会了么?你难得不想抓住这才机会赢回顾暖?”
“江薇制造的机会?”
江浩轩冷哼出声:
“我不知道江薇制造了什么机会,如果真有,那也是她自己的机会,千万不要把我搭进去,江薇的事情可跟我没有一丝半点的关系。”
“浩轩,你怎么能这样?”
黄云连非常不满的喊起来:
“江薇是你妹妹,现在她需要去获得她的幸福,你这个当哥哥的怎么能袖手旁观?”
“那你认为我能帮她做什么?”
江浩轩眉头一挑的看向黄云连:
“妈,你觉得我要怎么做才算是在帮她?”
“想方设法让闻人臻和顾暖离婚啊。”
黄云连狠狠的瞪着自己的儿子,她觉得儿子这会儿在她跟前装疯卖傻。
“我要能想到办法,闻人臻和顾暖还会走到去大溪地举办婚礼的这一步?”
江浩轩讥讽出声。
“你怎么就不能想到办法?”
黄云连信心满满的说:
“你不是有顾暖的手机号么?你现在发短信给顾暖,把你妹妹怀了闻人臻孩子的事情告诉她。”
“然后呢?”
江浩轩不动声色的看着黄云连。
“然后?”
黄云连笑着说:
“然后还用说吗?顾暖肯定跟闻人臻闹,凭她的个性,肯定接受不了闻人臻的背叛,估计他们俩回到滨城就直接去民政局办离婚了。”
“呵呵,妈,你的想象力还蛮丰富的嘛?”
江浩轩讥讽出声。
黄云连稍微怔了一下,随机反应过来,当即就有些恼羞成怒的道:
“浩轩,你这什么意思?你妹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你不知道帮衬着点,居然还在这说风凉话?”
“帮衬?”
江浩轩笑了一下:
“还要怎么帮衬?奶奶不是给闻人老夫人打电话了吗?你们不说只要闻人老夫人知道江薇怀了闻人臻的孩子,闻人臻和顾暖在大溪地的婚礼就要泡汤吗?怎么闻人臻和顾暖在大溪地的婚礼还是如期的举行了呢?”
“那是因为闻人老夫人极爱面子,”
黄云连辩解着:
“闻人臻的婚礼都已经宣布出去了,而且他和顾暖都已经到大溪地了,闻人老夫人担心闻人家的面子受损,估计就还没把江薇怀了闻人臻孩子一事告诉给闻人臻。”
“是吗?”
江浩轩淡淡的应着:
“既然闻人老夫人不愿意破坏掉闻人臻和顾暖的婚礼,那么,你觉得她会愿意让自己的孙子和顾暖离婚然后娶江薇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