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蒙面人竟敢悍然对他下死手。
“我要死了,我就要死了……”
薛父看看心口直没至柄的尖刀,恐惧绝望的眼神越来越浓,岳明恶狠狠地把他推开,正要持刀冲进薛家后门,就听“咣咣咣”一阵铜盆响,有人大叫道:“抓贼啊!快来抓贼啊!”
随即便有一阵吵吵嚷嚷的声音传来,薛父一番大喊已经把左近的邻居都招了来,就连和他家正闹矛盾的那户人家听说闹了贼,那做小买卖的老汉都领着三个身材魁梧的儿子拎着菜刀擀面杖一类的家伙什儿跑出来。
岳明眼见机会已失,恨恨地一跺脚,对邢二柱道:“撤!”
“抓贼啊!真有贼啊!”
有那先跑过来的村民看见两个蒙面人,大惊失色,立即帮着鼓噪起来,同时举起武器向他们冲来,岳明和邢二柱见势不妙只得掉头逃跑,杨三瘦躲在树林里见此情形,不由暗骂:“这个废物,还说自己是高手!屁的高手!”
眼见全村百姓都要被惊动了。杨三瘦知道接下来必定是全村老少天罗地网一般的大搜捕,他的腿脚不及岳明和邢二柱利索,干脆笨鸟先飞,抢先向村外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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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小天和毛问智回到客栈时。叶小天蓑衣还在,只有裤腿是湿的,毛问智的蓑衣正飘在薛家宅后的池塘里,弄得落汤鸡一般好不狼狈,店家看了忙关切地问候了两句,扬声喊人给他们煮两碗姜糖水。
叶小天谢过店家,问道:“遥遥还好吧?”
店家笑道:“好!好的很,那丫头乖着呢,一直在自己房里玩,就没出来过。你就放心吧,有小二陪着呢。”
叶小天向店家道了谢,便与毛问智走向后边客房,毛问智自回住处换衣服,叶小天则走向他和遥遥的住处。伸手一推,房门闩着,叶小天便敲了敲门,道:“遥遥,我回来了。”
房间里一点动静都没有,叶小天还以为遥遥在和他闹着玩,摇头一笑。扬声又道:“遥遥,快开门。带你去吃好吃的喔。”
照理说叶小天一提好吃的,遥遥马上就会响应,今天却不知为何,遥遥依旧不吭声儿,里边只传出福娃婴儿般的一声叫唤。
叶小天心中浮起一抹不祥的预感。如果说遥遥顽皮,有意跟他玩耍,原也不无可能,但是房间里还有一个店小二呢,那小二岂会跟客人开这种玩笑?
叶小天心中紧张。用力又叩了叩房门,唤道:“小二,快开门!”
房间里还是没有动静,倒是响起一阵挠门声,想来是福娃的爪子,叶小天大惊,立即退了两步,和身向前一撞,“轰”地一声,那门就连门框一起被他撞了下来,整个儿往房里砸去。
“遥遥?遥遥!”
叶小天趴在门板上抬头一看,瞳孔顿时一缩,就见那小二趴在桌上一动不动,桌上正有一汪鲜血沿着桌角缓缓淌下来,除此之外室内空空,根本没有遥遥的踪影。
这时毛问智听到惊天动地一声巨响,马上从隔壁房间跑了过来,他在监狱里时光身子光习惯了,在自己房里脱了衣服,还什么都没换呢,听到这边巨大的声响,马上光着身子跑了出来。
对门儿一位女客听到动静也打开房门,忽见一个男人光着屁股从自己面前跑过去,禁不住一声尖叫,急急掩住了眼睛,五指却悄悄一分,闪出一条缝隙,瞧着那裸男的背影:“屁股还挺结实的嗳……”
毛问智赤条条地跑进叶小天房中,左右顾盼,大惊道:“出什么事了?啊!小二怎么死了?遥遥呢?”
这时门板突然往上一翻,把趴在那儿发怔的叶小天给掀到了一边,福娃儿从门板底下爬起来,大屁股往地上一墩,用两只前爪揉着自己的脑袋,毛问智马上向福娃逼问道:“你快说,遥遥去哪儿了?快说!你不说我就……你挠我干什么?你……我艹,我没穿衣服!”
毛问智一抬头,见外边已经有不少客人探头探脑,赶紧抢到床边,扯过一条床单,很麻利地往身上左缠右裹,片刻之后就成了一件衣服,怎么看怎么像个日本浪人。
叶小天被福娃儿那一掀,忽然清醒过来,他冲到桌前伸手蘸起一滩鲜血看了看,沉声道:“人死不久,我们追!”
“好!”
毛问智也顾不上换衣服了,就披着床单,光着两条大毛腿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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